老李夜钓时鱼竿被拖进水里,他没追,一把收拾行当回家,第二天太阳高悬才慢悠悠回来捞竿,这套操作在野钓圈被说成铁律——竿掉了就认栽,晚上千万别下水。 老李扛着抄网走到昨天丢竿的位置,水面清透,能看见底下水草晃。他刚把抄网往水里一伸,网口勾住硬东西,拉上来不是光威竿,是件藏青旧外套,领口磨得起球,袖口还有块洗得发白的补丁。老李愣了愣,这河虽说野,但平时除了钓鱼的,少见有人来,哪来的外套?他拎着外套抖了抖,兜口“哗啦”一响,鼓囊囊的,伸手一摸,摸出个蓝布包,粗麻绳系得死紧,打了三个结。 老李坐河边石头上,解开绳子时手都有点抖。布包一打开,他眼睛都直了——一沓沓红色的百元钞,用橡皮筋捆得整整齐齐,一捆一万,不多不少,正好十捆。他数了两遍,没错,十万块。这钱边角都磨毛了,有的还沾着点泥土,看着就不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新钱,倒像是一张一张攒了很久的。 他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翻布包,底下压着张身份证,照片上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叫张桂兰,62岁,地址写着城郊张村。身份证旁边是几张纸,老李抽出来一看,心沉了半截——医院缴费单,昨天的日期,上面写着“肺癌晚期”,押金交了三万,欠费两万,最底下还夹着张病危通知书,医生签名龙飞凤舞,底下的小字写着“建议尽快治疗,否则危及生命”。 老李蹲在河边,手里捏着那张缴费单,风一吹,纸角哗啦啦响。外套领口磨得起球,袖口补丁的线脚歪歪扭扭,一看就是自己缝的,这老太太日子指定不好过。十万块,对她来说哪是钱啊,是命。可这命根子怎么会跑到河里来? 他想起昨天丢竿时的情景,晚上风挺大,河面上起了点浪,当时只听见“扑通”一声,鱼竿就被拖走了,没看见有人。缴费单日期是昨天,跟他丢竿同一天,难不成昨天张桂兰就在这河边? 老李不敢多想,把钱和证件原样包好塞回外套口袋,抱着外套往家走。路上碰见钓友老王,老王问他:“竿捞着没?”老李含糊说:“没,捞着点别的。”他没敢说钱的事,这年头,天上掉馅饼的事,弄不好就是麻烦。 回家把外套往桌上一放,老李坐立不安。打开手机搜张村,离这儿二十多里地,不算远。他琢磨着,这钱肯定是老太太救命钱,丢了钱,病再耽误了,那可就糟了。他拿起身份证,照片上的张桂兰眼神怯生生的,嘴角有点往下撇,看着就可怜。 第二天一早,老李揣着身份证和缴费单,骑上电驴就往张村赶。村里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问了好几户人家,才找到张桂兰家。土坯房,院墙都塌了半截,门虚掩着。老李敲了敲门:“有人吗?张桂兰在家吗?” 敲了半天,门里传来咳嗽声,一个沙哑的声音问:“谁啊?” “我是……我捡到您点东西,给您送过来。”老李推开门进去,屋里黢黑,一股中药味。张桂兰躺在床上,盖着旧棉被,脸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见老李手里的外套,眼睛一下子直了。 “这……这是我的外套!”张桂兰挣扎着想坐起来,老李赶紧扶住她。“您别动,我给您送回来了。”他把外套递过去,张桂兰哆嗦着手摸向口袋,掏出布包打开,看见里面的钱,眼泪“唰”就下来了。 “我还以为找不着了……”张桂兰哭着说,“昨天去医院缴费,走到河边头晕,手里的包没拿稳,连外套掉河里了。我不会水,看着它漂远,心都凉了……这钱是我攒了十年的养老钱,还有跟亲戚借的,想着凑够五万先住院……” 老李听着心里发酸,从兜里掏出两千块钱塞她手里:“大娘,这点钱您拿着,我昨天丢了竿,捞着您的东西,也算是缘分。您赶紧去医院,别耽误了病。” 张桂兰死活不要,老李硬塞给她:“拿着吧,就当我赔您的外套钱。” 从张村回来,老李心里敞亮多了。钓友们后来问他竿的事,老李说:“竿没了,不过捞着比竿值钱的东西。”至于是什么,他没细说,只是从那以后,他夜钓再也没丢过竿——不是技术好了,是心里踏实了,钓鱼嘛,钓的是心,不是竿。
今天刷手机,差点被一条热搜笑到原地劈叉——某公司小职员,悄咪咪把仓库里的钢笔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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