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攥着沐浴球，泡沫顺着胳膊肘往下滴。我这才发现她肩膀抖不是笑

她才慢慢转过身，手里还攥着沐浴球，泡沫顺着胳膊肘往下滴。我这才发现她肩膀抖不是笑，是在哭。热水蒸得镜子雾蒙蒙的，她眼睛红得像兔子，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 "你到底咋了？"我关小淋浴头，水顺着瓷砖缝流进地漏，发出咕噜噜的声响。浴室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她突然把脸埋进我肩膀，带着沐浴露香味的眼泪蹭了我一脖子。 "楼下...楼下刚才有个男的跟着我。"她声音都是抖的，"我跑上来的时候看见他在楼道里转悠，我怕他跟到家里来..."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才的火气瞬间变成冷汗。这栋老楼没电梯，晚上楼道灯还时好时坏，她一个人住确实不安全。我想起她进门时慌里慌张反锁三道锁，当时还笑她小题大做。 "那你看见他进咱们这层了？"我抓着她胳膊往门口瞟，浴巾都顾不上裹。她摇摇头，手指抠着我胳膊上的肉："不知道...我吓得没敢回头，冲进浴室就反锁了门。听见你敲门，我以为是他..." "所以你让我脱衣服是为了..."我突然反应过来，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我怕万一是坏人装的...我听你声音有点像，但又不敢确定..." 热水还在哗哗淌，我扯过浴巾把她裹住，心里又酸又涩。这傻姑娘吓得脸都白了，刚才还硬撑着跟我开玩笑。我想起她非要检查我背包里的防狼喷雾，想起她洗澡总喜欢把浴室所有灯都打开，原来不是矫情，是真的害怕。 "哭啥呀，"我拍着她后背，自己嗓子也有点堵，"现在不是没事了？咱俩待会儿洗完澡，拿上你的防狼喷雾，一起下去瞅瞅。" 她吸溜着鼻子抬头，睫毛上还挂着水珠："真的？" "那可不，"我把淋浴头调到温水往她头上浇，"姐们儿我可是练过两年跆拳道的，再说了，咱俩加起来两百多斤呢，怕他？" 她被我逗得"噗嗤"笑出声，眼泪混着洗澡水往下淌。我趁机往她胳膊上抹沐浴露，泡沫堆了厚厚一层："不过说真的，以后遇上这事得先给我打电话，别一个人扛着。" "知道啦，"她蹭了蹭我胳膊，声音软乎乎的，"刚才看你脱裤子那个气鼓鼓的样，我差点以为要挨揍。" "揍你干啥，"我捏了捏她脸，"揍跑坏人还差不多。" 浴室的雾气越来越浓，镜子上的水珠汇成小溪往下流。我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突然觉得这澡洗得还挺值。虽然开头气得想砸淋浴头，但现在搂着这个吓哭的傻闺蜜，心里倒暖暖的。以后可得多陪她洗几次澡，顺便教教她怎么用防狼喷雾才是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