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5年,卫生部长向毛主席汇报工作,可毛主席听完却大发雷霆:“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叫‘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好了!” 那天汇报开始时一切如常,钱信忠按照惯例先汇报了城市医院建设的成就:北京协和医院引进了苏联断层扫描仪,上海华山医院成功完成了心脏二尖瓣手术 但毛主席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打断问道:“你这些数据里,农民占多少?”钱信忠只得如实相告:当时中国农村平均每万人仅有0.8名正规医生,偏远山区甚至两三个县才有一个助产士。 全国140万医务人员中90%集中在城市,农村医疗经费仅占25% 早在1913年,毛主席在《讲堂录》里就写过“医道中西各有所长”的思考,延安时期因关节炎被中医李鼎铭治愈后,更坚定了“中西医结合”的理念。 但新中国成立十五年,卫生系统仍沿袭民国时期的“精英医疗”模式,山西五台山区的农民看病要走八十里山路,而上海淮海路的医院却堆积着进口青霉素。 这种悬殊让毛主席意识到,医疗资源分配不均,是阶级问题在卫生领域的体现。 关于“六二六指示”,卫生部最初想照搬苏联模式,计划用十年培养五万名正规医生下乡。 毛主席却指出“书读得越多越蠢”,提出让高小毕业生学三年就够,要培养“农村养得起的医生”。 这种务实思路催生了“赤脚医生”模式,以上海川沙县王桂珍为例,她培训四个月后就背着药箱走村串户,用针灸治好牙痛患者后,村民从怀疑变成抢着请她看病。 赤脚医生的成功关键在于制度创新,他们半农半医,白天种地晚上出诊,工分计入集体分配,农民只需付五分钱挂号费。 湖北覃祥官发明的合作医疗制度,更突破性地提出“每人每年交1元,集体补5角”,实现“小病不出村,大病不出社”。 到1970年,全国102万赤脚医生覆盖了90%以上的生产队,农村婴儿死亡率从建国初的200‰降至40‰。 这一变革的世界意义远超预期。 1972年斯坦福大学拍摄的纪录片《中国农村的赤脚医生》在联合国放映后,非洲多个国家派团来华学习。 世卫组织专家赞叹:“中国用1%的医疗经费解决了80%人口的基础医疗,这是公共卫生史上的奇迹。” 王桂珍1974年出席世界卫生会议时,哥伦比亚代表当场索要中药药方。 但这段历史也存在被误读的角落,有人片面强调赤脚医生专业水平有限,却忽略了他们用“一根针一把草”治好了90%的常见病。 有人质疑合作医疗效率低下,但数据显示1975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比1965年提高了12岁。 这些成就背后,是毛主席对“人民卫生”本质的深刻把握,医疗不是特权阶级的奢侈品,而是劳动者最基本的保障。 这种对底层疾苦的共情,最终化作一场影响亿万人生命的医疗革命。 直到今天,云南山区卫生所墙上仍写着“六二六指示”的标语,而当年赤脚医生用过的药箱,静静陈列在浙江安吉的乡村博物馆里,诉说着一段“把医疗卫生重点放到农村去”的峥嵘岁月。 当“互联网+医疗”让偏远山区共享优质资源,我们依然能感受到1965年那个决定的分量,医疗公平的种子一旦播下,就会在每一寸土地上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