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对儿子说，我跟你妈包饺子。你去叫奶奶来吃饺子。儿子答应一声刚转身，妈妈叫住儿

爸爸对儿子说，我跟你妈包饺子。你去叫奶奶来吃饺子。儿子答应一声刚转身，妈妈叫住儿子说，不要告诉奶奶来吃饭，这样说她可能不会回来，你告诉奶奶有事让她来帮忙才好，儿子答应一声飞也似地走了。厨房飘着面粉的白气，爸爸正揉面，面团在他手里转着圈，发出闷闷的声响。妈妈系着围裙，往盆里倒切碎的韭菜，绿生生的，混着鸡蛋碎的黄，香得很。 儿子鞋底蹭着水泥地，呼哧呼哧喘着气，没几步就到了奶奶家的小院子。院门口那棵老槐树叶子落了一地，奶奶正蹲在台阶边摘芸豆，手里攥着把小剪刀，豆角丝儿掉了满腿。儿子跑过去拽住奶奶的袖子，声音还带着跑出来的颤音：“奶奶，我妈让你去帮忙。” 奶奶手一顿，赶紧把剪刀往兜里塞，又用围裙擦了擦沾着土的手：“帮啥忙？是不是你妈拌馅没够盐？还是你爸揉面揉不动了？” 说着就站起来，腰杆挺了挺，又伸手拍了拍裤腿上的碎叶，“走，咱赶紧去，别耽误事。” 路上奶奶还在念叨，说前几天就听你妈说想买韭菜，想着该是要包饺子，又怕你们年轻人嫌麻烦，没好意思问。儿子跟在旁边，也插不上话，就一个劲催：“奶奶你走快点，我妈说挺急的。” 奶奶听了，脚步又快了些，鞋跟敲着路沿石，哒哒响。 到了家门口，儿子先推开门，一股韭菜混着鸡蛋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奶奶刚迈进去，就看见爸爸正把揉好的面团揪成小剂子，案板上已经摆了一排，厨房飘出来的白气裹着暖融融的温度，扑在脸上。妈妈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拌馅的大碗，看见奶奶就笑：“妈，你可来了，快坐。” 奶奶愣了愣，看看案板上的面，又看看妈妈手里的馅，突然明白过来，拉着儿子的手问：“你妈不是让我来帮忙？咋是要包饺子？” 妈妈把碗放在桌上，走过来扶着奶奶的胳膊：“妈，不是故意骗你。上次叫你过来吃饭，你说家里有剩菜，不肯来。这次想着说让你帮忙，你准来。” 爸爸也停下手里的活，拿了个干净凳子递过来：“妈，咱一家人好久没一起包饺子了，你包的饺子褶子好看，儿子还等着学呢。” 奶奶看着桌上绿黄相间的韭菜馅，又看看儿子眼巴巴的样子，眼睛有点红，伸手抹了一下，又赶紧笑：“你们这俩孩子，跟我还这么绕弯子。我要是知道吃饺子，跑都来不及。” 妈妈把擀面杖递给奶奶，爸爸已经把小剂子按成了圆皮。奶奶拿起一个皮，舀了勺馅，手指一捏一折，转眼就捏出一圈整齐的褶子，比爸爸包的还好看。儿子凑过来，也抓了个小面团，捏来捏去，最后捏出个歪歪扭扭的玩意儿，往案板上一放：“我这个也能煮。” 爸爸笑着拿起儿子的 “作品”：“你这是饺子还是小包子？煮的时候别破了就行。” 妈妈从厨房端来热水，倒进锅里：“水开了就下饺子，妈你多包几个，你爱吃的韭菜鸡蛋馅，我特意多放了鸡蛋。” 奶奶手里的动作没停，嘴里念叨着：“不用多放，够吃就行，你们年轻人上班累，多吃点补补。” 儿子蹲在旁边，看着奶奶包的饺子一个个排得整整齐齐，突然说：“奶奶，以后我天天叫你过来包饺子。” 奶奶摸了摸儿子的头，笑出声：“好，奶奶天天来，教你包带褶子的饺子。” 水开了，妈妈把饺子下进去，白色的饺子在水里翻了翻，很快就浮了起来，满屋子都是香味。爸爸拿了个大碗，先盛了几个给奶奶：“妈，你先吃，尝尝咸淡。” 奶奶咬了一口，韭菜的鲜混着鸡蛋的香，一下子就暖到了心里。她看着桌上的一家人，又咬了一口饺子，笑着说：“还是家里包的饺子好吃，比外面买的香多了。” 儿子也端着小碗，吃着自己包的 “小包子”，含糊地说：“以后咱们天天一起吃饺子。” 厨房里的白气还在飘，面团的闷闷声没了，换成了一家人的笑声，混着饺子的香味，飘得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