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韩国青年朴兴肃以一敌七,打败了七名拆迁人员,并捶杀其中五人。被捕后,他不做任何争辩,在认罪书上写道:我杀了人就是违法的事情…… 朴兴肃1954年生在全罗南道乡下,那地方穷得叮当响,家里土坯房漏风,父亲早早没了,母亲一人拉扯几个娃。他是老大,从小就得帮着干活,挑水砍柴,肩膀早早被磨出老茧。村里田少人多,日子过得紧巴巴,他上学时成绩拔尖,全校第一,老师都说他有出息,将来能考上大学当检察官。可家底薄,书念到一半就得辍学,帮母亲挣钱养家。十八岁那年,母亲带着祖母和弟妹,拖家带口挪到光州市,想城里机会多点。谁知城里房租贵,他们爬上无等山坡,捡木板铁丝搭起个破棚子,就那么凑合住了。 山坡上风大,冬天冷得钻骨头,朴兴肃白天下山找活儿干,在码头扛麻袋,在工地挖土,身上总沾满灰尘,挣的钱勉强够买米。晚上他不闲着,自个儿在空地上练拳脚,看李小龙电影学着来,拳打腿踢,练得一身腱子肉。邻居们叫他无等山塔赞,因为他身手敏捷,像猴子一样爬树摘果子。攒了点钱,他让弟妹去上学,母亲在坡上种菜,日子总算有点模样。棚户区里住的全是穷人,大家互相帮衬,朴兴肃也常帮老人修屋顶,扛水上坡。光州那几年发展快,城市扩建,可穷人区总被忽略,他们的棚子成了眼中钉。 1977年,光州要办全国运动会,上面说总统要来视察,城市得收拾体面点。无等山坡的棚户区就被盯上,政府发拆迁令,限期搬走。居民们哪有钱租房啊,大多是外地来的打工仔,手头就那么点积蓄。朴兴肃他们一家去求情,跑了好几趟办公室,递请愿书,说再宽限几天,找找安置。可官员们不理,甩句政策就是政策。居民们急了,有人开始收拾东西,有人干脆赖着不走。山坡上空气紧张起来,孩子们不敢大声玩耍,大人低声议论。 四月二十日,拆迁队上山了,七个汉子带工具和汽油,领头的叫吴钟焕,是东区청的工头。他们直奔棚区,砸墙点火,动作粗鲁。朴兴肃的棚屋先遭殃,火苗蹿起,屋顶藏的137万韩元学费全烧光了,那钱是他几年苦干攒的,够弟妹读几年书。母亲急得昏过去,居民们围上去想拦,可拆迁队不讲理,继续烧其他屋子,连孤寡老人的窝也点着。坡上烟滚滚,哭喊声一片。朴兴肃从小练的功夫这时候派上用场,他冲上前想挡,可对方推搡他,继续动手。 混乱中,朴兴肃抄起铁锤,对上七人。先打跑两个,剩下五个围上来,使锤使锯。他躲闪反击,锤子砸下去,四个倒地没了气。血染山坡,警察很快就来了,他没跑,扔下锤子让铐。整个过程就那么快,半小时不到,一个养家青年成了杀人犯。官方赶紧封消息,只说他是恶棍,隐了拆迁队放火的事。居民们散了,有的睡街头,有的挤亲戚家,棚区推平,盖起新楼。 这事在光州穷人圈传开,有人觉得朴兴肃是硬气汉子,敢顶不公;有人叹他冲动,赔上命还拖累家人。法庭上,他没请律师,没喊冤,签认罪书时写下那句“我杀了人就是违法的事情”,字迹工整,像他学生时代那样。法官判死刑,1977年底的事,第二年春天在监狱绞死了。家里穷,母亲没法办葬礼,只上山烧纸,弟妹们哭成一团。光州变了,高楼起来了,可那山坡的火和血,老人家还记着。 朴兴肃这辈子短,二十多岁就没了,可他的故事戳中了那年代的痛点。韩国工业化飞速,城市亮堂了,农村人涌进来,棚户区到处是。政府推拆迁,美化市容,可底层人呢?没房子住,没工作干,就那么被赶走。朴兴肃家从乡下迁城,本想过好日子,结果落脚棚区,又被拆。拆迁队带汽油上山,不是商量,是直接烧,钱没了,家没了,活路也没了。他练功夫,本是防身壮胆,结果用在这一天。 想想看,他学生时代前途亮堂,成绩好,梦想当检察官,帮人伸冤。可现实一棒子打碎,辍学打工,练拳自保。事件后,媒体只说他残暴,杀四人(有些记五人),像野兽。可谁提拆迁队的火?谁说居民的苦?官方压消息,怕影响运动会形象。朴兴肃认罪那句,接地气得像街头聊天,杀了人就违法,没推卸,没求饶。监狱里,他安静待着,等绳子套脖子。 家人更惨,母亲醒来后,带着弟妹挤进城郊破屋,靠洗衣过活。弟妹上学费没了,只能捡废品卖。光州发展了,他们却越过越苦。无等山新楼拔地起,里面住的中产,可坡下老人讲起塔赞,还摇头叹气。这事不是孤例,那年代拆迁暴力多,穷人忍着走。可朴兴肃没忍,锤子一挥,换来一死。故事传下来,提醒人,底层翻身难,不公一压,就可能爆。 韩国后来民主化,1980年光州事件更大,可1977这小插曲,早早埋下种子。朴兴肃没赶上好时候,生在穷乡,长在棚区,死在监狱。认罪书那话,现在读来,透着股无奈劲儿。违法就是违法,可谁违法在先?拆迁令下得急,火烧得猛,居民求无门。他一人扛七,力气再大,也扛不住时代。光州人记他,不是英雄,是镜子,照出那年头的疤。
1977年,韩国青年朴兴肃以一敌七,打败了七名拆迁人员,并捶杀其中五人。被捕后,
混沌于浮云
2025-09-26 19:4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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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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