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裹小脚的她竟然在长征途中诞下了一个女婴,产后的恢复只能寄希望于草地上的嫩芽,谁能想到,这位历经磨难的母亲,最终竟活到了102岁。 陈琮英和任弼时的缘分,得从湖南乡下老辈人的一句“指腹为婚”说起。 陈琮英命苦,两岁就没了妈,跟着家里人凑活过日子,12岁那年,就按早先的约定,到了任家当童养媳。 到了13岁,陈琮英看着任弼时整天闷头干活,却总盯着学堂的方向发呆,心里就有了主意。 她跟任家老人说:“我去长沙打工吧,挣了钱供弼时上学。” 她进了一家织袜厂,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坐在机器前一针一线地织,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也舍不得歇一天。 每个月发了工钱,她自己只留一点,剩下的全都攒起来,托人寄回任家。 任弼时后来总跟人说,当年要是没有琮英,自己恐怕连学堂的门都摸不到。 日子刚有点盼头,1927年春天就出了事,蒋介石在上海开始反共,到处抓共产党人,从那以后,他们俩就开始了颠沛流离的生活,有时候刚铺好床,听到一点动静就得赶紧走。 1928年10月,坏消息传来:任弼时在安徽南陵县开会的时候被抓了。 陈琮英脑子“嗡”的一下就懵了,她抱着刚出生没多久的女儿苏明,连夜就往长沙赶。 那时候哪有像样的车?她找了辆拉煤的敞篷大货车,就坐在煤堆旁边,风裹着煤渣子往脸上打,疼得睁不开眼。 一路颠簸下来,她的脸被煤烟熏得黑乎乎的,衣服上全是煤渣,可心里就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弼时救出来。 到了地方,她一见到抓人的人,一口咬定任弼时就是自己堂兄印刷厂的伙计,“就是个帮工的,啥也不懂,你们肯定抓错人了”。 就凭着这份镇定和实在,还真把任弼时救了出来,可高兴劲儿还没过去,坏消息就来了,苏明在路受了风寒,后来转成了肺炎,那时候医疗条件差,没几天就没了。 陈琮英抱着孩子冰冷的身子,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不敢让任弼时看见,怕他刚出来又难受。 没过多久,她又因为叛徒出卖被抓进了监狱,敌人问她是不是党员,问任弼时的事,她就一句话:“我就是湖南乡下的妇女,大字不识一个,啥党员不党员的,我不知道。” 不管敌人怎么问,她都咬着这句话,直到组织把她救出来,她才敢痛痛快快哭一场。 再后来,就到了长征,现在咱们听长征,知道是两万五千里,可真走起来,那苦不是一般人能扛的。 陈琮英小时候缠过足,脚趾头都挤在一起,变形了,平时走平路都得慢慢挪,更别说爬雪山、过草地了。 别人背个行李就够累了,她还得额外背一个机要密码箱,不管多累,她都把箱子抱得紧紧的,生怕出一点差错。 有一回,她实在撑不住了,那时候队伍走在一片荒山里,饿得头晕眼花,腿像灌了铅一样,步子越来越慢,不知不觉就掉了队。 天快黑了,风也越来越大,她赤着脚倚在一棵大树下喘气,脚底板磨得全是水泡,疼得钻心。 她心里想:“可不能就这么停下,密码箱还在,队伍还在前面,我得追上他们。” 还好,湖南老乡陈罗英发现她没跟上来,赶紧回头找,看见她那样,二话不说就把她的密码箱接过来背上,又扶着她走,有时候实在走不动,就背着她走一段。 1936年,红军走到了四川阿坝,那地方是草原,条件更苦,就在这时候,陈琮英要生孩子了。 没有产房,就找了个藏民家的阁楼,地上铺块油布,就算是“产房”了。 孩子生下来是个女儿,任弼时抱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想了半天说:“就叫‘远征’吧,咱们走了这么远的长征路,这孩子跟着咱们受苦,也算是个小战士了。” 那时候缺吃少穿,陈琮英没奶喂孩子,任远征饿得直哭,声音越来越小。 没想到,朱总司令知道了这事,特意让人从自己的口粮里省出点鱼,熬了一盆鲜鱼汤送过来。 那时候鱼多金贵啊,战士们自己都舍不得吃,朱德总司令却说:“孩子是革命的后代,得让她活下去。” 陈琮英端着那盆鱼汤,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1950年,任弼时突发脑溢血,走了,那年陈琮英才48岁,家里还有4个没长大的孩子,最大的也才十几岁,最小的还得抱在怀里。 有人劝她,跟组织提提要求,找个轻松点的工作,也好照顾孩子,可她没同意:“弼时一辈子没占过公家的便宜,我也不能。” 到了晚年,陈琮英有个习惯,总戴着一顶红军八角帽。 那帽子是中央统战部在纪念长征胜利50周年的时候送她的,帽檐正中央的红五星,她每天都用布擦得亮亮的。 不管是出门散步,还是见客人,她都戴着,晚上睡觉前,才小心地摘下来,放在枕头旁边。 2003年5月,102岁的陈琮英在北京去世了。 她这一辈子,从湖南乡下一个不起眼的童养媳,到跟着队伍走长征的女战士,再到守着信仰过一辈子的老人,每一步都走得扎实、走得坚定。
毛主席在四渡赤水的指挥中,胆子到底有多大?就连朱德总司令听了都害怕,刚过了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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