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就是被欺负！新郎去接亲，邻居们把他拦住讨要喜烟，新郎给每个人拿了两包烟，还是不让进。老实的新郎只能站在楼下干等，手足无措。楼下的人越来越多，新郎提前准备的烟都发完了，没拿到烟的邻居更不让新郎上楼了。新郎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手里紧紧攥着象征甜蜜爱情的手捧花，那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年轻人，大概怎么也想不到，阻断他通往幸福大门的，不是什么艰难险阻，而是人性中某种不可名状的贪婪。这本该是一场充满欢笑的接亲仪式，现在却像是一出滑稽的闹剧。 你看他，那一脸茫然的样子，站在新娘家楼下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吉时正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焦虑像爬山虎一样爬满了他的脸庞，可周围的人群丝毫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像闻到了腥味的鲨鱼，越聚越多。 问题出在哪里？恰恰出在这个年轻人太“讲究”，或者说，太善良了。按照一般的社会潜规则，遇到这种拦门讨喜烟的邻居，意思一下通常也就够了。可这位看起来老实憨厚的新郎，大概是想在大喜的日子里求个圆满，也许是怕失了礼数，一出手就是每人两包烟。他是怀着最大的善意揣测这些“挡路者”的，觉得这就是一种喜庆的互动。 殊不知，他的这份慷慨，在某些人眼中，成了那个可以无限挤压的软柿子信号。这哪是讨彩头？简直是一场精准的定向狩猎。原本只是两三个人随口嚷嚷几句“没烟不让进”，结果两包烟的“豪爽”配置瞬间像风一样传遍了左邻右舍。这哪里还需要招呼？简直比免费发鸡蛋还要吸引人。不一会儿，本来只有几人的楼道口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每一个伸向他的手，都理直气壮得仿佛这是他们应得的债务。 新郎的包瘪下去了，准备的那些为了喜庆的物资像流水一样消失在贪婪的人群中。当最后一包烟发完，当他满脸诚恳甚至带着一丝恳求地解释“真的没了”的时候，他以为会换来理解。毕竟，这只是一场婚礼，不是救济发放现场。 但他错了，错得离谱。没有烟了？那就别想上楼。那帮刚拿了他昂贵香烟的邻居们，翻脸比翻书还快。嘴里那一套套“规矩”、“喜事得大气”的说辞，像紧箍咒一样套在老实人的头上。那一刻，收了烟并没有让路变得通畅，反而让路彻底堵死了。这就是一场赤裸裸的权力展示：我知道你今天要面子、赶时间、怕闹僵，所以我就吃定了你不敢翻脸。 有旁观的网友说得好，哪怕扔一卷鞭炮进去炸出条路来呢？甚至有人愤愤不平地支招，对付这种场面，就要比他们更浑。可是，看看那个手足无措、戴眼镜的年轻人，他显然没有那样的“匪气”。 这种尴尬的对峙背后，其实还藏着一种更让人寒心的沉默。 那个被围困在楼下的年轻人孤立无援时，女方家里哪怕出来一个人圆个场，或者硬气地驱散那些得寸进尺的邻居，局面或许都不会这么难堪。但大概率，这家人也同新郎一样是“老实人”。甚至有一种更阴暗的揣测：他们不敢，因为这还是邻居，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他们害怕为了姑爷得罪了邻里，以后在这个圈子里被孤立、被穿小鞋。 于是，恶人欺负老实人，老实人连累老实人。因为缺乏跟无赖撕破脸的勇气，只能任由这种“无耻”披着习俗的外衣大行其道。那些围在楼下不让进的人，难道真的在乎那几包烟吗？或许是，但更多的是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看着女方家乱套，看着这个斯文的小伙子出丑。 这是一个死结。如果一个人因为遵守规则、保持礼貌而被视为弱点，如果善良的回报是变本加厉的索取，那么这所谓的“民俗”究竟在庆祝什么？ 这场僵局持续得越久，讽刺意味就越浓。楼上是等待被接走的新娘，楼下是被榨干了最后一包烟却依然无法前行的新郎。而在中间隔着的，是无数双只认利益不讲情理的手，和一张张理所当然的冷漠面孔。 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那束手捧花在拥挤和推搡中，或许早就蹭掉了几片花瓣。那个在风中凌乱、甚至被“绑架”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的年轻人，他用一种最无奈的方式，被迫看清了生活最真实、最粗粝的切面。他在那一刻不仅丢了烟，可能也丢掉了对“与人为善”这个词最纯真的信仰。 当善良变成了被欺负的理由，这种热闹，不要也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