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算亲戚里最穷的了,连我奶奶都嫌弃,但是从小到大我姑每次见面都给我塞钱,高三那个暑假我在县城饭馆兼职,端盘子时撞见她来吃饭,她正跟老板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小满的丫头在这儿干活”,看见我端着碗出来,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打记事起,我家就是亲戚圈里的“透明人”——不是没人看见,是穷得让人懒得多看两眼。 奶奶总说我家烟囱冒的烟都比别家淡,烧不起好煤,连带我也成了她“不值当疼”的例子。 唯独姑姑不一样,她像家里的“异数”,每次见面,手往我兜里塞钱的动作比说话还快。 高三那个暑假,我揣着攒学费的念头,在县城那家“巷子深”饭馆找了个端盘子的活。 后厨的油烟味裹着洗洁精的涩,我每天端着碗穿梭,最怕撞见熟人——怕他们看见我袖口磨出的毛边,更怕听见那句“你家咋让孩子干这个”。 那天下午四点多,正是饭点前的空档,我刚擦完桌子,就听见前台有人问老板:“师傅,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小满的丫头在干活?” 那声音有点抖,我端着刚洗好的碗从后厨出来,抬头就撞进一双红通通的眼睛里——是姑姑。 后来才知道,她从镇上坐了两个小时的中巴来县城,挨家饭馆问,就怕我一个人在外面受委屈;有人说她“傻”,自家日子也紧巴还总贴补我,可她每次都笑:“孩子正在长,不能让钱绊住脚。” 她那天没多说什么,就拉着我到后厨,从蓝布包里掏出一沓零钱,有皱巴巴的五块、十块,还有几张崭新的五十,硬塞进我围裙兜里——我攥着那钱,指尖都在抖,那不是钱,是她踩着尘土找来的惦记。 从那以后,我做题累了就摸兜,总觉得还能摸到她手心的温度,后来考上大学,毕业找工作,每次想放弃时,就想起她站在饭馆门口,红着眼圈问“小满在吗”的样子,就觉得再难也得扛。 那天她没留下吃饭,说还要赶车回去给姑父送药,走前又塞给我一个苹果,说是自家树上结的,甜。 现在我工作十年了,每次回老家,都把钱往她兜里塞,她推托的样子,跟当年我红着脸接钱时一模一样。 你说,人这一辈子,是不是总有些爱藏在笨拙里?不是挂在嘴边的“我疼你”,是坐两小时车挨家打听的慌,是看见你袖口毛边就红的眼圈。 奶奶早就不念叨我家烟囱的烟了,可我总想起姑姑那天站在油烟里的样子——她让我知道,穷日子里也能长出暖,就像她兜里的钱,皱巴巴的,却比任何东西都烫心。
楼下有个老太太,在儿子家养老,没退休金,靠儿子养着。儿媳妇特别讨厌她,一年四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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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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