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年,西藏林芝,普多跟舅舅一起到山上打猎,眼看天色已晚,回家来不及了,于是,他们背靠坐在一棵大树下,打算凑合着过一宿。 上山时的得意与骄傲,此刻已荡然无存。普多一箭射中野鸡时的满脸自豪,舅舅笑着将猎物交给他背的温馨场景,午后猎到兔子、山羊的喜悦,以及最后一枪毙命梅花鹿时的沉稳叮嘱——“打大兽,必须一击必中”,这些画面在笑声的冲击下,仿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 那笑声,既非人声,也非兽吼,它带着一种阴森与癫狂,如同幽灵般在山林间游荡,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普多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紧紧抓住舅舅的衣角,声音颤抖地问道:“舅舅,是什么?”舅舅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他低声吩咐:“别动。”但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静止似乎成了一种奢望。 那笑声仿佛有魔力一般,不断逼近,将他们紧紧包围。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舅舅终于做出了决定,他猛地站起身,拉着普多就往山林深处跑去。他们不敢回头,不敢停留,只能拼命地奔跑,试图逃离那笑声的魔爪。 山林间,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那怪笑却如同附骨之蛆,紧紧跟随,不肯离去。普多与舅舅,这对曾经自信满满的猎人,此刻却如同被猎人追捕的猎物,狼狈不堪。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恐惧,那笑声究竟来自何方?是山林的精灵,还是未知的怪物?在这片神秘而深邃的山林中,他们能否找到安全的避风港?没跑多远,普多猛一回头,月光惨白如霜,一个两米多高的白毛巨人赫然立于林间!肩宽似牛,浑身长毛翻涌,正低头嗅着地面,仿佛在寻觅什么致命的气息。舅舅一把拽紧他,发疯似的狂奔,直到肺叶灼痛、双腿灌铅,才敢瘫倒在地。 次日清晨,二人硬着头皮返回原地。昨夜堆好的猎物,此刻只剩残肢碎肉横陈,血迹斑斑,内脏被撕扯得支离破碎,像被某种巨力肆意蹂躏过。舅舅忽然蹲下,手指触到地面一个巨大的脚印——长达半米,轮廓似人却绝非人类所能留下。他颤抖着掏出相机,按下快门,将这颠覆认知的证据定格。普多盯着那印子,声音发颤:“是……雪人吗?”舅舅点头,声音低沉:“老辈人说,喜马拉雅有雪人,不常现世,但从不空手离开。” 这脚印,成了连接现实与传说的纽带。它锚定了那个夜晚的恐怖——不是幻觉,不是误判,而是某种未知生物真实存在的铁证。而猎物的惨状,则整合了所有零散的恐惧:雪人不仅现身,还以人类无法理解的方式展示了其力量与野性。舅舅的相机,记录的不仅是脚印,更是一个未被科学解释的生态空白;普多的颤抖,不仅是恐惧,更是对未知边界的敬畏。 猎物尽失,二人空手而归,但那个夜晚的笑声与脚印,却成了普多一生无法抹去的记忆。有些存在,虽未被证实,却在风声里,在雪影中,悄然穿行于人类认知的边界——它们或许是传说,或许是误认,但无论如何,那半米长的脚印,已足够在人类的历史上,刻下一道深深的疑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