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31岁的阎锡山,娶了14岁的小妾,洞房之夜,阎锡山对小妾说:“你躺下吧,你只负责传宗接代,我不会喜欢你的,我只爱我的原配夫人!”事后,他便溜进了徐竹青的房间。 1914年冬天,太原阎府的洞房里,红烛摇曳。31岁的阎锡山端坐在喜床边,对面是个还带着稚气的14岁小姑娘,大同许家的女儿许兰森。 她鬓角的碎发还没梳顺,小手死死揪着嫁衣下摆,指尖发白,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敢。她不懂什么“香火延续”的家族重担,只知道自己被送进这个显赫人家,从此一切都由别人做主。 阎锡山心里惦记的,却一直是成婚多年的原配徐竹青。自1897年成亲起,两人过了17年,却始终没有一个孩子。阎家是读书人家,最重“后代”二字,父亲阎书堂焦虑不已。徐竹青四处寻医问药,从太原到天津,方子攒了一摞,终究也只能认命。 她干脆自己开口,让丈夫纳妾,还亲自从娘家挑了堂妹进门。那年,堂妹刚上女子学堂,名字叫徐兰森,在一些记载里,她还被写作“许氏”。 新婚之夜,阎锡山走进小妾房,把要说的话一股脑丢下,“只是为了阎家香火。”转身离开时,他又回到徐竹青房中,轻声安抚:“就算有了新人,我的心也在你这里。娶她只是对家族有个交代。” 这番话,听着像是“深情不改”,细想却冷得很。他用对原配的“专一”,为纳妾找到体面的理由,却没想过,那个14岁少女的命,从此被钉在“生育工具”四个字上。 洞房夜之后的日子,印证了他所说的一切。阎锡山极少踏进徐兰森院子,除了“该去的时候”,其余时间都在原配房里。阎府里人尽皆知,大太太徐竹青才是真正的“主母”,管家理事、招呼宾客,都由她一手撑着。 徐兰森则像个被藏在阴影里的影子,说话轻声细气,走路不敢抬头,吃饭时要等徐竹青先动筷,自己才能伸手。 她先后为阎家生下5个儿子,阎家的香火算是彻底稳住了。可阎锡山定下的规矩却更冷:所有孩子都必须叫徐竹青“母亲”,对亲生母亲,只能喊“二姨”。 夜深人静的时候,孩子们害怕了,会本能地往生母亲怀里钻,“妈妈”二字哽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许兰森抱着孩子,眼泪掉在被褥上,第二天还得笑脸侍奉,不敢有半句怨言。 这样的日子一僵就是十几年。 1930年,中原大战失利,阎锡山避居大连半年,阎府的规矩松动了许多。孩子们这才有机会在亲妈面前自然地撒娇,“妈妈”两个字,终于脱口而出。 1931年元宵节,阎锡山回到山西,在家宴上,大儿子树宽当着满桌亲友,第一次公开喊许兰森“妈妈”。阎锡山抬眼看了徐竹青一眼,只说:“她本来就是亲妈,叫叫怎么了。” 这句看似不经意的话,却像把刀,静静落在徐竹青心里。第二天,她收拾了两只箱子离开阎府,在太原城南一条小巷独居三十年。阎府每月派人送钱送米,她一律退回。 1960年她去世,人们在枕头底下找到一个紫檀小匣,里面整齐码着50枚银元,那是1914年丈夫给她“抓药治不孕”的钱,她一分未花。 许兰森这边,看似“母以子贵”,实际却始终抬不起头。她完成了阎家的任务,却很长时间连听孩子喊一声“娘”都要偷偷摸摸。 阎锡山晚年去了台湾,书房里挂着一幅墨竹图,他时常盯着看很久,忽然来一句:“山西的竹子,在台湾活不长。”外人只当他感慨乡愁,真正懂的人知道,他说的是那些留在太原、活在旧日规矩里的女人。 从外表看,这是一段“原配贤惠、小妾知命、丈夫专情”的旧式婚姻;仔细一看,却是两位女性共同承担的长久隐痛:一个守着名分,被迫为丈夫纳妾让路;一个被推进门,只负责生儿育女,连亲情都得让位给规矩。 在民国初年,像阎锡山这样受过新式教育、口头支持“妇女解放”的军政人物,并不少见。他们在台上讲新思想,回到家里照旧娶妻纳妾。统计数字说,山西军政要员中七成以上都有妾室,九成是为了传宗接代。冷冰冰的比例背后,是一个个少女被推上婚床的背影。 百年之后再看这段往事,不是为了简单地谴责谁“薄情”,而是看清旧式婚姻对女性怎样层层裹挟:没有选择权,没有话语权,连“做谁的母亲”都由别人决定。 今天,我们习以为常的婚姻自由、人格平等,是在无数这样的沉默故事之上,一点点换来的。记住许兰森和徐竹青,不是为了渲染苦难,而是提醒自己:任何打着“家族”“责任”“深情”名义、却以牺牲他人尊严为代价的安排,都不值得浪漫化。 只有彼此尊重、彼此成全的婚姻,才真正配得上“白头到老”四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