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1年，洛阳一农民在崖壁上采药，突然，他发现石缝中透出蓝光，吓得他差点掉下悬崖，仔细一看，竟是一颗长满“眼睛”的五彩圆球！ 那天小赵在邙山采药，脚底下的碎石哗啦往下掉。 他伸手去抓旁边的灌木丛，却摸到个冰凉的东西。 借着光一看，石缝里嵌着个拳头大的球，蓝汪汪的光从花纹里渗出来，吓得他手一松，整个人顺着崖壁滑了半米。 安全绳勒得肩膀生疼，他却盯着那东西挪不开眼，棕色圆点套着蓝色圆环，像无数只小眼睛盯着他。 回到村里，媳妇拿扫帚要打他，说这是山里的邪物。 本来想扔到河里，但村小学的老李来看了两眼，说这叫琉璃，以前皇帝才能用。 小赵蹲在门槛上抽烟，看着桌上的球转来转去，那些“眼睛”在油灯下忽明忽暗。 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儿在考古队那儿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蜻蜓眼”。 文物站的人来那天，背了个绿色帆布包。 他们把球放在铺着白纸的桌上，用放大镜看了半天，又拿小秤称重量。 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突然说“铅钡玻璃”，另一个立刻翻开厚厚的书。 小赵凑过去，看见书上印着个差不多的球，说是湖北古墓里挖出来的。 他这才明白，自己从崖壁上摸下来的，竟是两千多年前的宝贝。 村里人都说小赵该发大财了。 他夜里睡不着，想起爹说过邙山上的老规矩，地里挖出来的东西得交给公家。 文物站的人走时塞给他一沓钱，说够盖三间瓦房。 现在那笔钱早花光了，但去年孙子在博物馆看见玻璃柜里的球，指着标签上“捐赠者：赵某某”，跟同学炫耀的样子，比盖瓦房更让他心里踏实。 前阵子洛阳博物馆搞特展，这颗琉璃球跟敦煌来的瓶子摆在一起。 讲解员说，这种“眼睛”花纹最早是波斯人做的，后来一路传到中原。 玻璃柜里的灯光照着球面上的裂纹，像老人脸上的皱纹。 我觉得这哪儿是什么邪物，分明是古时候的人，把远方的风景揉进了玻璃里。 现在小赵还是常去邙山，只是不再爬那么高了。 站在山脚下往上看，那些曾经让他心惊肉跳的崖壁，如今长满了酸枣树。 博物馆的人说，当年发现球的石缝，后来又清理出几件战国陶器。 阳光好的时候，他总觉得那片山崖在发亮，就像那颗球刚被发现时，在他手心里透出的光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