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华社终于把盖子揭开了。 仇英那幅《江南春》,居然真能从南京博物院库存里的“赝品”,变戏法似的成了拍卖场上的8800万。几十年前一口咬定是假货,顺理成章调剂给文物商店。2001年被人用6800块捡漏,这价格在当时也就是买辆摩托车的钱。转眼到了2025年,东西摇身一变成了真迹,身价翻了一万多倍。这一手“洗白”玩得太溜了,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操作。 这事之所以让人咂舌,不只是价格的落差,更是文物鉴定与流转环节的信任被狠狠敲了一下。仇英是明代“吴门四家”之一,画工细腻,传世作品稀少,《江南春》如果真是他的真迹,学术价值和收藏价值都极高。 可几十年前南博的鉴定结论却是“赝品”,于是画作被划到调剂范围,从库房进了文物商店,像处理一批普通库存一样卖掉。按当时的流程,这种判定基本意味着它与“馆藏精品”再无关系,也不会有人再去复核。 2001年,这幅画被一位藏家在文物商店以6800元购得。那个年代,文物市场远没有现在活跃,信息也不透明,很多好东西因为被误判或冷落,就以极低的价格流通出去。藏家买的时候,没人告诉他这是南博淘汰的“假货”,他看中的是画工和气息,觉得有来头,便当机立断入手。谁都没料到,二十多年后,经过重新研究和比对,这幅画被多位权威专家认定为真迹,还在拍卖场上拍出8800万的高价。 这里面的关键转折,是鉴定的变化。早期对《江南春》的否定,可能因为当时资料不全、比对样本有限,或者鉴定理念偏保守。随着学术研究推进,新的文献、技法分析和图像比对手段出现,一些曾被排除的作品会重新进入视野。可问题在于,这件作品曾经在官方渠道被定义为“赝品”,并被市场化处理,如今却被官方新闻高调宣布为真迹,这中间的流程是否合规、信息是否及时共享,就成了公众质疑的焦点。 有人会问,既然后来证实是真迹,那当年的“赝品”结论是不是失误?如果是失误,为什么没有在发现疑点时主动追回或修正?如果不是失误,那是不是意味着当年的调剂和售卖程序存在漏洞,让本该属于国家的文化遗产以极低价格流失到私人手里?更微妙的是,这件作品如今的高价成交,会不会让当初的售卖环节被重新审视,甚至牵涉到相关责任? 新华社的报道,等于把这一连串疑问摆到台面上。它没有直接下结论,但把事实链条捋了出来:库存—赝品判定—调剂商店—低价售出—重新认定真迹—天价拍卖。这个链条里,每一个环节的透明度都很重要。文物不同于普通商品,它的身份认定直接影响归属与价值,一旦早期判定出现偏差,后续的市场流转和历史记录都会被改写。 这事的冲击,还在于它触碰了公众对文物系统的信任感。南博作为国家重点博物馆,在公众眼里是专业与权威的象征,藏品进出应有严格程序。可“赝品”变真迹的过程,如果缺乏及时的信息更新和纠错机制,很容易让人怀疑:还有多少被误判的文物在民间流转?现行的文物鉴定与调剂制度,能不能防止类似的“洗白”再次发生? 值得注意的是,那位藏家当年花6800元买画,并不是靠内幕消息,而是凭眼力和判断。这也说明,市场的敏锐度有时能弥补体制的滞后。可换个角度看,如果体制内的专业判断能更审慎、更开放,也许就不会让这样的“捡漏”变成后来的巨大争议。文物收藏讲究来源清晰、流传有序,而当来源里夹带着“曾被官方定为假货”的记录,它的故事就多了层复杂的意味。 从更深的层面看,这不只是一起个案,它折射的是文物工作在历史认知不断变化下的尴尬与阵痛。鉴定标准会变,研究手段会升级,过去被否定的东西可能在未来被肯定。但制度如何面对这种变化,是立刻纠错并承担相应后果,还是让时间和市场去默默修正,这考验的是一个机构的公信力与担当。 《江南春》的身价暴涨,让一件艺术品成为舆论焦点,也让我们看到,文物不只是审美的对象,更是历史和制度的试金石。它的每一次身份转变,都在拷问我们:在专业与利益、历史与现实之间,能不能守住那份对真实的敬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