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宣和年间,泰州一座不起眼的道观里,每天天不亮就会传来竹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

史争在旦夕 2025-12-23 09:21:25

宋徽宗宣和年间,泰州一座不起眼的道观里,每天天不亮就会传来竹扫帚划过青石板的沙沙声。扫地的是个姓徐的杂役,道士们都叫他老徐。 这老徐四五十岁模样,一身粗布衣裳洗得发白,整天闷着头干活,见人只是憨憨一笑。 然而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徐,后来竟成了名动四方的“徐神翁”。 其实老徐的“神通”来得突然。 那是个普通的清晨,他正扫着满院的松针,忽然盯着门槛上被雨水泡胀的木纹愣住了。 当时他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等他回过神来,眼神里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能预知将来了。 当这个消息传开后,来找他问事的人越来越多。 而且徐神翁算命从不明说,只在黄纸上写三两个字,像往池塘里丢片荷叶,让问卜的人自己看涟漪。 就像是半仙一样那种让人捉不着头脑。 “徐大哥,您就给句明白话呗?”一个商人搓着手,眼巴巴地看着徐神翁。 徐神翁不言语,提笔在黄纸上写下“顺其自然”四个字。 最后商人挠挠头,似懂非懂地走了。 而没过多久,他原本濒临倒闭的生意竟慢慢有了转机。 徐神翁的算命方式很特别。 他常说:“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心向哪里,路就通向哪里。” 人这话听起来简单,却藏着深意。 道观里的老道士好奇地问他:“老徐啊,你既然能未卜先知,为啥不去京城谋个前程?” 徐神翁一边扫着地上的落叶,一边慢悠悠地说:“祸福相依,知足常乐。京城有京城的热闹,道观有道观的清净。” 他依旧每天扫地、挑水、劈柴,脸上总带着那抹憨笑。 只是偶尔望向北方时,眼神里会闪过一丝忧虑。 就在宣和六年的春天,京城相府派来了一队人马。 为首的官员趾高气扬地递上名帖:“蔡相公请徐先生过府一叙。” 徐神翁摇摇头:“贫道乃方外之人,不便入京。” 听到被拒绝的官员脸色一沉,正要发作,没想到徐神翁却已递过一张黄纸:“将此物呈给蔡相公即可。” 纸上只有“东明”二字。 相府里,蔡京捻着胡须端详着这两个字,嘴角渐渐扬起笑意。 一旁的幕僚们围上来七嘴八舌:“东为震卦,明属离火,这是大吉之兆啊!” “东明向日,寓意相公仕途如日中天!” 蔡京听得眉开眼笑,小心地将黄纸收进锦盒,连说:“正合我意,正合我意!” 谁也没注意角落里一个小吏的嘀咕:“泰州乡下好像有个叫东明的地方……”话没说完,就被管家瞪了回去。 到了靖康元年,金兵南下,汴京告急。 而曾经权倾朝野的蔡京,此刻成了人人喊打的“六贼之首”。 当时宋钦宗一纸诏书,将蔡京贬往岭南。 在临行前,蔡京特意带上了那个装着“东明”二字的锦盒。 “有神翁二字护身,必有转机。”蔡京暗自宽慰自己。 然而现实远比想象残酷。 沿途百姓见到蔡京的囚车,纷纷扔石头、吐口水。 那个曾经富可敌国的宰相,此刻连一口干净水都讨不到。 “老乡,能给碗水喝吗?”蔡京有气无力地哀求。 “水?呸!”路边茶馆的伙计冷笑一声,“咱们这儿挂着的牌子看见没?蔡姓与狗不得入内!” 当时蔡京蜷缩在囚车里,这是他第一次尝到了众叛亲离的滋味。 走到潭州地界时,蔡京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 押解的差役也饿得两眼发花,勉强把囚车停在一座破庙前。 “大人,我去讨点吃的。”差役有气无力地走了。 蔡京挣扎着爬出囚车,扶着墙根往庙里挪。 当时他想着庙里或许能有口剩饭,哪怕是个馊馒头也好。 抬头间,他忽然愣住,庙门上方悬着一块破匾,“东明寺”三个字被虫蛀得只剩轮廓。 蔡京颤抖着掏出怀里的锦盒,那张珍藏多年的黄纸已经发霉。 他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小吏的嘀咕:“泰州乡下好像有个叫东明的地方……”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蔡京仰天大笑,可就是那笑声里满是悲凉。 后来有人说,徐神翁早就算准了一切。 “东明”既不是吉兆,也不是凶兆,它就像一面镜子,照见的是蔡京的内心。 蔡京权倾朝野时,想到的是“东为震卦,明属离火”,觉得自己能权柄更盛,而当他沦落天涯时,“东明”却成了他命运的终点。 徐神翁曾说:“字是死的,人是活的,心向哪里,路就通向哪里。” 这话如今想来,真是字字珠玑。 蔡京心里装的是富贵,所以看到的都是权柄,若是他心里装着苍生,或许“东明”就会是另一番解读。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徐神翁的故事也随着这条小巷一起流传下来。 有人说他后来云游四方去了,有人说他终老道观。 但无论他在哪里,他留下的那句话始终在提醒着世人:字由心生,境随心转。吉凶祸福,从来不在字面上,而在人心里。 就像徐神翁常说的那样:“种善因得善果,守本分知进退,这才是真正的处世智慧。” 行走在东明巷的青石板路上,偶尔还能听到老人们用浓重的湖南话念叨:“做人呐,要学徐神翁,莫学蔡相公。” 声音飘在巷子里,带着历史的回响。 主要信源:(《三教源流搜神大全》《泰州府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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