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4年的上海,十六铺的青楼巷弄里藏着无数女子的血泪,一天早晨,民国女子董竹君忽感下身不适,发现床上竟有一摊血污,吓得花容失色,伺候她的老妈子慌忙捂住她的嘴巴,悄悄附到她耳边说:“姑娘,你赶快逃吧!” 老妈子姓赵,在这“长三堂子”里待了二十年,见多了姑娘们的悲惨结局。她太清楚这摊血污意味着什么——董竹君是三年前被赌鬼父亲以三百块大洋卖进来的,当时才13岁,老鸨金翠玉看中她的模样和灵气,没逼着立刻接客,反而请人教她读书识字、弹唱昆曲,盼着把她打造成“头牌”卖个好价钱。可这“见红”,恰恰证明她还是清白之身,要是被金翠玉知道,定会认为她故意隐瞒、耽误赚钱,轻则毒打,重则直接锁起来强逼接客,再不听话,就会被卖到更偏远的烟馆或窑子,一辈子再也翻不了身。 董竹君浑身发抖,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这三年来,她看着身边的姑娘们有的被折磨得形容枯槁,有的不堪受辱投河自尽,早就暗下决心要逃离这牢笼。可青楼看管森严,大门有壮汉把守,后院墙高丈余,连窗户都装着铁栅栏,逃跑谈何容易?赵妈攥着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我给你攒了两块银元,藏在鞋底,今晚三更天,我去引开后门的看守,你顺着墙根的老槐树爬出去,往法租界跑,那里巡捕管得松,找个小铺子做活,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这话像一道光,照进了董竹君绝望的心里。她知道赵妈是真心疼她,平时总偷偷给她留些吃食,还教她怎么应付老鸨的刁难。可她也明白,逃跑一旦被发现,不仅自己活不成,赵妈也会被牵连。赵妈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傻姑娘,我无儿无女,在这儿早活够了,能救你出去,也算积德。你记住,女人不能靠别人,得靠自己活出个人样!” 那天白天,董竹君强装镇定,跟着师傅练昆曲时,指尖都在发颤。金翠玉果然没察觉异常,还盘算着过几天就给她“开苞”,已经跟一个军阀约定了价钱。到了三更天,巷子里的梆子声刚响过,赵妈就借口“后院漏水”,拉着看守的壮汉去查看,故意打翻水桶制造混乱。董竹君穿着赵妈给她找的粗布衣裳,踩着藏着银元的鞋子,借着月光摸到老槐树下,她小时候爬树摘枣的本事没丢,咬着牙往上爬,槐树枝划破了胳膊,渗出血来也顾不上疼。 刚翻出院墙,就听见身后传来金翠玉的怒骂声和赵妈的哭喊。董竹君不敢回头,拼了命往前跑,跑过泥泞的小巷,跑过亮着昏灯的铺子,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敢在法租界的一个弄堂口停下。她掏出鞋底的银元,买了两个馒头,坐在墙角一边吃一边哭,既有逃脱的庆幸,也有对赵妈的牵挂,更有对未来的迷茫。 可她没消沉多久,赵妈那句“女人得靠自己”始终在耳边回响。她找过洗衣妇的活,也做过店铺的学徒,不管多苦多累,都坚持读书写字,不肯放弃自己。后来,她遇到了革命党人夏之时,两人相知相恋,夏之时劝她出国留学深造,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她知道,只有掌握知识和本领,才能真正摆脱命运的枷锁。 留学归来后,董竹君没有做依附丈夫的官太太,而是凭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气,在上海创办了锦江川菜馆,后来又扩建为锦江饭店,成为当时上海最有名的企业家之一。她收留了许多和她一样身世坎坷的女子,给她们提供工作和庇护,还积极参与妇女解放运动,用自己的经历告诉世人:女性不是男人的附属品,也不是命运的牺牲品,只要敢反抗、肯努力,就能活出精彩的人生。 很多人说董竹君运气好,遇到了贵人,可没人知道,当年若不是赵妈的舍命相助,若不是她自己在绝境中敢拼敢逃,就不会有后来的传奇。那个年代的底层女性,大多逃不过被买卖、被压迫的命运,董竹君的幸运,本质上是她的勇气和韧性换来的。她的故事,不仅是一个人的逆袭,更是对封建礼教的反抗,对女性独立精神的赞颂。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