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大伯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那套学区房一年租金是多少?” 我有些诧异,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大伯解释说:“你堂哥的小儿子明年要上小学了,我想早点去给他租房子,订住,等半年后上个租户搬走,我们好顺利搬过去。” 昨天下午三点多,我正蹲在厨房刷碗。 水龙头的水哗哗流着,泡沫顺着白瓷碗沿往下淌,滴在水池里溅起小水花。 客厅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大伯”两个字,我甩了甩手上的水,趿拉着拖鞋跑过去接。 “喂,大伯。”我刚把听筒贴到耳朵上,就听见那头传来他标志性的大嗓门,带着点喘气。 “你那套学区房,一年租金是多少来着?” 我握着手机往阳台走,心里嘀咕:大伯平时连自家水电费都懒得问,今天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房子? “您问这个干啥?”我扒拉着阳台栏杆上晾的衬衫,阳光晃得人眼睛有点花。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能听见大妈在旁边咳嗽的声音。 “你堂哥家那小子,明年不就该上小学了嘛。”大伯的声音突然低了点,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我跟你大妈商量着,提前去那边看看房子,先把房源订住。” 我愣了愣,脑子里闪过上个月表姑来家里吃饭,打听我家房子值多少钱的样子——那会儿她是想让儿子抵押房子做生意。 “您是想……租我的房子?”我下意识地问,手里的衬衫滑到了地上。 “不是不是,”大伯连忙说,声音又扬起来,“你那房子现在不是住着人嘛,我打听过了,说那边的学区房紧俏得很,提前半年都不一定能排上。” 他顿了顿,我好像能看见他在电话那头掰着手指头算日子:“我想着,先去跟中介登记,等你现在那个租户搬走——是明年三月份到期对吧?我们正好接上,省得孩子上学前手忙脚乱。” 我弯腰捡衬衫,指尖触到布料上晒干的阳光味,突然想起小时候大伯送我去幼儿园,也是这样提前半个月就去跟老师打听报名要带啥材料。 “我记得租户合同是到明年三月,”我走到客厅翻抽屉找租房合同,纸张在抽屉里窸窣响,“租金的话,我得看看合同上写的具体数。” “哎哎,不急不急,”大伯在那头笑,“你先忙你的,等晚上我让你堂哥加你微信,你把合同拍给他就行。” 挂电话前,我听见大妈在旁边小声问:“问清楚没?别耽误了孩子。” 大伯回了句“放心”,声音里带着点我小时候听惯了的笃定。 我拿着合同坐在沙发上,阳光从窗户斜进来,在纸页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子。 合同上的租金数字旁边,有我去年写的小备注:“租户王姐带女儿上三年级,乖巧安静。” 明年三月,王姐的女儿该上四年级了,而堂侄的小书包,就要在这个小区里晃悠了。 手机震了震,是堂哥发来的微信:“叔,麻烦你了,我爸这人就是操心命,非要自己跑前跑后。” 我回了个“没事”,想起刚才大伯电话里那句“早点订住,心里踏实”——原来长辈的踏实,从来都藏在这些提前半年的盘算里,像晒在阳台上的衬衫,看着普通,却带着过日子的温度。
昨天,大伯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你那套学区房一年租金是多少?”我有些诧异,问道:
卓君直率
2025-12-21 14: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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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善良
辈分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