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女儿都要结婚了。彩礼也过了28.8万，五金也买了5.8万，却黄了，男方要求

同事的女儿都要结婚了。彩礼也过了28.8万，五金也买了5.8万，却黄了，男方要求只退还彩礼就好了，五金就不要了。同事是昨天午休时跟我们说这事的，她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手里攥着保温杯，语气里满是感慨。 昨天午休，茶水间的椅子还带着前一个人的温度。 同事走过来坐下时，手里的保温杯“咚”一声磕在桌面上，枸杞在里面晃了晃。 “我家姑娘的事，黄了。”她没看我们，目光落在杯口腾起的热气上，那团白气在空调风里散得很快。 彩礼28.8万，五金5.8万——上周突然说，不结了。 我捏着刚冲好的速溶咖啡，勺子停在半空：“怎么好好的……” “年轻人的事，说不清。”她掰着手指算，“彩礼过了三个月，五金是上个月刚买的，周大福的镯子，她戴着拍过照发朋友圈，说‘以后就是X太太啦’。” 那天朋友圈的照片我还有印象，姑娘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镯子在手腕上晃出细碎的光。 男方家长昨天打电话来，声音听着挺沉：“彩礼我们公司最近周转紧，得退回来，五金就留给孩子吧。” “留给孩子？”我旁边的小张没忍住，“那不是钱吗？5.8万呢。” 同事终于抬眼看我们，眼角的细纹里卡着点红：“他说，‘毕竟孩子戴过，拿回来不像样’。” 茶水间的玻璃窗映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的，像要下雨。 我想起上周同事还跟我们炫耀，说男方家多爽快，彩礼五金一口价没还价，她给姑娘准备的嫁妆都备好了，大红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 “那姑娘现在……” “把自己关房间三天了。”她攥紧保温杯，指节泛白，“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我端进去的粥，晚上还是温的，一口没动。” 我突然有点鼻酸。那姑娘去年年会来过公司，穿粉色羽绒服，给我们分喜糖，说“谢谢阿姨们照顾我妈妈”，声音甜得像蜜。 “男方这是……还算体面？”我问出口，又觉得不妥。 同事却笑了，笑得有点涩：“体面？也许是觉得五金再拿回去，街坊邻居问起来，说‘退婚连金镯子都要回来’，不好听吧。” 她顿了顿，低头抿了口杯里的水，凉的，她皱了皱眉：“也可能是……真疼过我家姑娘？” 这话让茶水间突然静了。咖啡机“嗡嗡”响着，像谁在低声叹气。 彩礼今天已经转回去了，28.8万，一分没少。同事说转款时手抖，输了三次密码才对。 五金还在姑娘房间的首饰盒里，听说她昨天半夜起来，把镯子戴在手腕上，对着镜子坐了好久。 “年轻人，摔一跤也好。”同事起身时，保温杯底又磕了下桌子，“总比结了婚再闹强。” 她走后，我看见椅子上留着一圈浅浅的水渍，是保温杯底漏下来的，慢慢晕开，像一滴没忍住的眼泪。 窗外的天，到底没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