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蒋军高官疑心妻子出轨，深夜跟踪妻子。 雨丝裹着梧桐叶打在车窗上，陈

1938年，蒋军高官疑心妻子出轨，深夜跟踪妻子。 雨丝裹着梧桐叶打在车窗上，陈尔晋攥紧方向盘的手渗出冷汗。 三天前副官递来的"夫人与陌生男子密会"的纸条，此刻正硌着他的军装内袋，就像武汉会战溃败后国民政府西迁时，那些没来得及销毁的绝密文件一样烫手。 法租界的路灯在雨雾里晕成一团团光斑，王曼霞撑着黑伞走进青砖小楼的背影，让陈尔晋想起三年前舞会上她抱着《资本论》的模样。 那时她素色旗袍下摆沾着泥点，却说刚从贫民窟做社会调查回来，眼神亮得像汉阳兵工厂新造的步枪准星。 他当时只当是新派学生的猎奇，直到此刻看着楼檐下挂着的"怀馨馆"木牌军统武汉站的秘密联络点，才惊觉自己娶回家的，根本不是那个会在麻将桌上故意输钱给他的娇弱太太。 后半夜的露水打湿了他的军靴，小楼门缝透出的灯光里，隐约传来王曼霞的声音。 不是牌桌上的娇嗔，而是清晰的军事术语"日军第十一军的迂回路线已标注在......"陈尔晋猛地推开车门，却在台阶前停住脚。 上周参谋部丢失的长江布防图，此刻正像块烙铁烫着他的记忆那天王曼霞说要给女儿做虎头鞋，在他办公室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进来吧，陈副官已经把情况都说明白了。 "门突然打开，王曼霞站在灯光里，旗袍领口别着的珍珠胸针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陈尔晋这才发现，那胸针的针脚处刻着极小的五角星，和他在西安事变时见过的共产党徽章一模一样。 桌上摊着的不是什么出轨证据，而是标注着日军炮兵阵地的地图，旁边放着他上周刚签署的《武汉外围防御调整方案》。 接下来的三个月，陈尔晋办公室的保险柜多了个夹层。 王曼霞开始频繁出入各种社交场合，打麻将时故意碰倒茶杯，茶水在桌布上晕开的痕迹，恰好是日军辎重部队的行进路线。 有次军统特工突然搜查，她把微型胶卷塞进婴儿襁褓，陈尔晋抱着女儿站在门口，看着那些人翻动香奈儿手袋，手袋夹层里勃朗宁手枪的保险栓，正抵着他的腰侧。 1949年春天，上海解放前夕的枪声越来越近。 陈尔晋在狱中最后一次见到王曼霞，她的旗袍下摆沾着血迹，却笑着从发髻里抽出根银簪那是他们传递情报的暗号。 "把孩子交给第三户人家，门牌号是......"话没说完就被狱警打断。 后来人们在刑场附近发现半张烧焦的纸条，上面用胭脂写着"冠宁"两个字，那是他们女儿的名字。 如今上海革命历史博物馆里，静静陈列着件褪色的旗袍。 缎面内衬用米汤画着的情报线路，在紫外线灯下依然清晰。 旁边玻璃柜里放着本泛黄的相册，最后一页贴着张婴儿照片，背面有行铅笔字"红旗接我们那天，记得给孩子扎羊角辫。 "这对夫妻用生命织就的情报网，最终化作渡江战役地图上，那道指引胜利的红色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