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5月,根据中央专案三办的意见,将潘汉年从北京秦城监狱移送到湖南省

觅双用文史读古今 2025-12-20 07:48:20

1975 年 5 月,根据中央专案三办的意见,将潘汉年从北京秦城监狱移送到湖南省茶陵县洣江茶场“ 劳动”和“ 安置”。 车子一路向南,颠簸着穿过湘东的丘陵地带,潘汉年坐在后座,脸上没什么表情。此时他已经68岁,多年的牢狱生活磨蚀了身体,头发早已花白,背也有些佝偻,但眼神里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清明。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普通的老人,曾是我党隐蔽战线的传奇人物,曾在龙潭虎穴中为革命传递无数关键情报,曾促成国共合作的重要谈判,可如今却要以“劳动安置”的名义,在偏远茶场度过余生。 到茶场的第一天,场里的干部简单交代了规矩,给了他一间简陋的土坯房,一张木板床、一张小桌,便是全部家当。第二天一早,潘汉年就跟着茶农上了山。采茶是个细致活,指尖要灵活,还要耐得住日晒雨淋。他从没干过这种农活,起初动作笨拙,手指被茶树枝划得满是细小伤口,腰也酸得直不起来,但他没说一句苦。中午休息时,大家都扎堆聊天,他就找个树荫下的石头坐着,要么闭目养神,要么看着远处的山峦发呆,很少主动说话。 茶场的人大多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听说他是从北京来的“老干部”,犯了错误被送来劳动。有人好奇追问,他也只是淡淡一笑,说“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就想好好采茶”。相处久了,大家发现这个“老干部”虽然话少,却特别实在。茶农们忙不过来时,他会主动搭把手;有人家里有事请他帮忙照看茶园,他也从不推辞。他采茶越来越熟练,速度虽赶不上年轻人,却采得格外干净,没有一片老叶碎叶。 那时的洣江茶场条件艰苦,吃的是糙米饭,就着咸菜,晚上没有电灯,只能点煤油灯。潘汉年从没有抱怨过伙食和住宿,每天按时上工、下工,把自己的小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有一次,场里来了寒潮,气温骤降,他只穿了一件薄棉袄,冻得瑟瑟发抖。场里的一位老茶农看不过去,把自己的旧棉袄送给他,他连忙道谢,后来还特意把棉袄洗干净、缝补好,一直穿到离开茶场。 他在茶场的日子过得很规律,除了劳动,就是读书。他从北京带来的几本书被翻得卷了边,有马克思主义著作,也有历史书籍。晚上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他常常读到深夜。有人问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读这些干嘛,他回答:“多学点东西,总没错。”其实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在坚守自己的信仰,即便身处逆境,也从没放弃过对真理的追求。 潘汉年的蒙冤,源于建国初期一场复杂的历史误会。作为隐蔽战线的负责人,他曾为了工作需要,与国民党特务头子有过接触,却因特殊的工作性质没能及时向上级详细汇报,这成了后来被错误批判的“罪证”。从被隔离审查到关进秦城监狱,他始终坚持自己的清白,多次写材料说明情况,却始终没能得到澄清。 在茶场的日子里,他从没有因为冤屈而消沉。遇到茶场职工家里有矛盾,他还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解;看到年轻人不爱学习,他会轻声提醒“年轻人要多读书,多长见识”。他待人谦和,做事认真,渐渐赢得了茶场所有人的尊重。大家不再把他当成“犯错误的人”,反而愿意和他亲近,有什么心事也愿意跟他说。 1977年4月,潘汉年因病去世,临终前他还在念叨着“我是清白的”。直到1982年,中央经过详细调查核实,终于为潘汉年平反昭雪,确认他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杰出的无产阶级革命家,我党隐蔽战线的卓越领导人”,他的冤屈才得以彻底洗刷。 这位为革命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传奇人物,在人生的最后岁月里,于偏远茶场默默承受着不白之冤,却始终保持着革命者的气节和品格。他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真正的信仰不会因境遇变迁而动摇,真正的忠诚不会因冤屈而褪色。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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