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家大侄子,研究生,马上要开学了,他朝我公公要学费,气得我婆婆说:“你是没爸爸还是没妈妈?凭啥朝我们要学费?我和你爷爷八十多了,还让我们去干活挣钱吗?”大侄子被婆婆怼得脸通红,站在客厅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手里紧紧攥着手机,眼眶有点红。 客厅的吊扇慢悠悠转着,把午后的热气切成碎块。 茶几上摆着两个药瓶,一个是爷爷的降压药,标签边角卷了边;一个是奶奶的关节贴,铝箔包装皱巴巴的,像她手上的皮。 大侄子站在茶几旁,帆布包带子磨得起了毛,里面鼓鼓囊囊的,露出半截录取通知书的红边。 他在客厅转了两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正是爷爷往常喝茶打盹的时间。 爷爷坐在藤椅上,眼镜滑到鼻尖,手里的报纸耷拉着,嘴角微微张着,呼吸声有点沉。 大侄子走过去,蹲在爷爷脚边,声音比蚊子还小:“爷,我…开学要交学费了。” 爷爷没听清,摘下眼镜擦了擦:“啥?” “学费,”他抬头,喉结动了动,“一万二。” 厨房“哐当”一声,奶奶端着瓷碗出来,碗沿磕在门框上,掉了一小块瓷。 “你是没爸爸还是没妈妈?”奶奶的声音像炸开的鞭炮,“凭啥朝我们要学费?” 大侄子猛地站起来,后背撞在茶几上,药瓶“咕噜噜”滚到地上,降压药撒了两颗。 他脸瞬间红透,手攥着手机,指节发白。手机壳边角裂了缝,屏幕亮着,是银行APP界面,三位数的余额在阳光下晃眼——他早上给爸打电话,提示关机;给妈发微信,红色感叹号像道疤。 “我和你爷爷八十多了,”奶奶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带着颤,“你以为我们还能去工地搬砖?还是去路边捡瓶子?” 爷爷弯腰捡药,手抖得厉害,一颗药滚到沙发底,他叹了口气:“孩子也不容易……” “不容易?”奶奶打断他,眼圈红了,“他爸妈去年盖房子借的债,到现在没还上,我们偷偷塞的五千块,够他买半年饭票了!这次又来要,是把我们当摇钱树,还是觉得我们死不了?” 大侄子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晕开那个三位数。他去年暑假在餐馆洗盘子,手被热油烫了个泡,结的痂现在还在;寒假去送外卖,摔了车,赔了八百块——他以为爷爷这里能先垫上,却忘了爷爷奶奶的退休金,刚够买这瓶降压药和她的止疼片。 吊扇还在转,风里有股药味。 大侄子突然把手机塞进口袋,抓起帆布包:“我不要了。” “站住!”奶奶喊住他,从围裙口袋摸出个布包,一层层打开,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最大面额五十,“这是我和你爷这个月的菜钱,先拿去。” 他没接,转身就走,帆布包带子上的毛球沾了片奶奶扫起的枯叶。 门关上的瞬间,爷爷捡起沙发底的药,奶奶蹲下去捡剩下的,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叠着,像两块被晒蔫的老玉米。 晚上我给老公打电话,他沉默半天:“明天我取点钱,你送过去吧。” “不用,”我说,“我刚给大侄子发微信,他说找到兼职了,在学校食堂,管三餐。”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月亮很亮。原来成年人的难,都藏在没说出口的话里——奶奶的狠话是怕,大侄子的眼泪是慌,爷爷的沉默是疼。 下次再遇见谁红着眼要钱,别急着转身。 先问问:“你吃饭了吗?”
婆婆怒了,对儿媳妇说,你给你娘家钱我就有权利不高兴。儿媳妇怼婆婆,你有啥权利?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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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06
退休金刚够买降压药?孙子二十爷奶八十?写的什么烂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