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知青们即将结束上山下乡的生活,于文娟敲响了男友家的门,她含泪脱下外衣说:“明天我就要走了,今晚我们..”男友一把抱住她,但是回到家后,母亲却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夜色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在知青点的土坯房上。于文娟攥着衣角往家走,布鞋踩在乡间小路上,带起的尘土沾在裤脚,凉风吹得她脖子后面一阵阵发紧。她和男友陈建国好了两年,俩人一起在田埂上插秧,一起在煤油灯下抄学习资料,一起盼着回城的消息。现在政策下来,城里的工厂开始招工,她的名额已经确定,陈建国却因为家里成分问题,还卡在审批名单里。今晚见面,她本来想跟他商量以后的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哽咽。推开门的瞬间,屋里的空气都冻住了,母亲坐在炕沿上,手里捏着她的回城通知书,脸色铁青得吓人。 不等她开口解释,母亲就把通知书狠狠摔在地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母亲的话像冰雹砸在她脸上,她这才知道,傍晚的时候,邻居大娘看见她进了陈建国的家,转头就添油加醋传到了母亲耳朵里。在那个风气还保守的年代,没结婚的姑娘夜里单独去男方家,足够被人戳断脊梁骨。母亲是村里的妇女主任,一辈子好强,最看重名声,她觉得于文娟的做法,不光丢了自己的脸,更毁了闺女后半辈子的前程。“你今天要是敢认这个男人,我就没你这个女儿!”母亲的眼泪砸在粗糙的炕席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于文娟张了张嘴,想说她和陈建国清清白白,想说他们是真心相爱,可话到嘴边,却被母亲眼里的失望堵了回去。 她蹲在地上捡通知书,指尖触到纸面的冰凉,眼泪再也忍不住往下掉。她想起去年冬天,陈建国为了给她补身子,冒着大雪去山里掏野兔子,回来的时候冻得嘴唇发紫,腿上还被树枝划了道大口子。想起俩人攒了半年的工分,就为了买一块的确良布料,他非要让她做件新衬衫,自己却穿着打补丁的旧衣服。想起得知回城名额的时候,陈建国比她还高兴,转头却又红着眼眶说,他怕拖累她。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她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后半夜,于文娟躺在炕上,听着母亲在隔壁屋翻来覆去的叹息声,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天快亮的时候,她悄悄起身,把一封写好的信压在炕桌上,信里写着她会等陈建国,写着她相信政策总会变好,写着她对不起母亲的苦心。她没敢跟母亲告别,只是在院子里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拎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回城的路。村口的老槐树底下,陈建国早就等在那里,手里攥着一个用手帕包好的小包,里面是他攒了很久的粮票和几块钱。“我会去找你的。”陈建国的声音沙哑,眼神却亮得吓人。于文娟点点头,不敢多说一个字,怕一开口,就再也舍不得走。 回到城里的日子,于文娟进了纺织厂当女工,每天下班回家,都能看见母亲坐在门口,眼神直直地望着远方。她知道母亲还在生气,却从来没放弃过给家里写信,信里说着厂里的事,说着城里的变化,也说着她对陈建国的牵挂。一年后,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于文娟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了陈建国,她陪着他一起复习,给他寄去复习资料,鼓励他一定要考上大学。功夫不负有心人,陈建国第二年就考上了省城的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到城里,跪在了于文娟母亲的面前。 母亲看着眼前这个踏实肯干的小伙子,又看看女儿眼里的期盼,终究是松了口。后来,陈建国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城里的机关单位,俩人终于修成正果。婚礼那天,母亲拉着陈建国的手,红着眼眶说:“以后我闺女就交给你了,你要是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于文娟站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明白,母亲当初的决绝,不过是怕她受委屈。那个年代的爱情,没有鲜花钻戒,没有甜言蜜语,却有着最朴素的坚守和最真挚的心意。那些曾以为跨不过去的坎,那些曾流过的眼泪,终究都变成了岁月里最珍贵的印记。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