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51岁了，昨天上午，160万拆迁费终于汇款下来了。我给儿子70万，自己留了3

我今51岁了，昨天上午，160万拆迁费终于汇款下来了。我给儿子70万，自己留了30万养老，剩余60万给了女儿。真是想不到，当晚儿子就带着儿媳怒气冲冲的回来。他们恼火得很，对着我们大声嚷嚷起来，还非要闹起分家来。 我今年五十一岁，昨天上午，那笔盼了大半年的拆迁款，一百六十万，终于打到了卡上。银行短信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我手心里全是汗，捏着那个用了十年的旧搪瓷杯，杯沿都有些变形了，里面的茶叶渣子晃了晃，沉在杯底。 我跟老伴儿商量了一上午，决定给儿子七十万，让他把房贷提前还一部分，减轻点压力；自己留三十万，养老钱，不能动；剩下的六十万，给女儿。女儿嫁出去五年，每年逢年过节都提着大包小包回来，家里有个头疼脑热也是她跑得最勤，这点钱，算我们老两口的一点心意。 钱转出去的时候，心里那块石头也算落了地。我还琢磨着晚上做几个菜，跟孩子们视频聊聊。万万没想到，傍晚六点多，儿子带着儿媳，气冲冲地就进了门。 “爸！妈！你们什么意思？！”儿子一进门就把包摔在沙发上，声音大得吓人，“拆迁款一百六十万，你就给我七十万？给我姐六十万？凭什么她拿那么多？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分家里的钱？” 儿媳在一旁也板着脸，抱着胳膊：“爸，我们不是贪钱，但这事儿得有个道理吧？我们是儿子，以后养老送终不还得靠我们？你现在就这么偏心，是不是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我愣在那儿，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幸好是水泥地，没碎，就是茶水溅了一地，一股子陈茶味儿弥漫开来。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喉咙有点堵。我以为儿子会理解，我以为他知道，女儿这些年为家里付出了多少。 老伴儿赶紧打圆场：“儿子，儿媳，你们消消气，听我们说，这钱……” “说什么说！”儿子打断她，“今天必须说清楚！要么把给我姐的钱拿回来，要么这房子也别想安宁，咱们分家！” 我看着儿子涨红的脸，那上面满是愤怒和不解，突然觉得有点陌生。这还是那个小时候摔破膝盖，哭着扑进我怀里要糖吃的孩子吗？我给他的七十万，难道还不够吗？还是说，在他眼里，女儿就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不值一提？ 儿媳见我不说话，又补充道：“爸，我们也不容易，房贷车贷，孩子上学，哪样不要钱？你这一下给我姐六十万，我们心里能平衡吗？以后我们怎么在亲戚面前抬头？” 我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搪瓷杯，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水渍。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儿子，那六十万，是你姐应得的。这些年，你在外面打拼，家里有事，哪次不是你姐第一个赶来？你爸住院那回，是谁端屎端尿伺候了半个月？是你姐。我跟你妈年纪大了，以后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能指望上的，恐怕还是你姐多一些。” 儿子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又梗着脖子：“那是她应该做的！她是女儿！” “女儿怎么了？女儿就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吗？”我声音也有些高了，“我给她六十万，不是偏心，是良心！是她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的，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儿媳拉了拉儿子的胳膊，儿子甩开她，狠狠瞪了我一眼：“行！爸，你行！今天这分家，我是闹定了！这房子，这钱，我们都得重新算！”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很累。五十一年了，我以为自己看透了很多事，可到头来，却没看透自己的儿子。那笔沉甸甸的拆迁款，像一块巨石，砸碎了我们家表面的平静，也砸碎了我心里那点可怜的指望。 我不知道这场闹剧会怎么收场，也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有些东西，比钱重要得多。比如亲情，比如良心。可现在，这些东西，在那六十万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夜渐渐深了，儿子和儿媳还在客厅里大声嚷嚷着，说要找律师，要去法院告我们。我坐在里屋，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旧搪瓷杯，杯壁冰凉，就像我此刻的心。我在想，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我不该给女儿那六十万？可如果再来一次，我能做得不一样吗？ 或许，从拆迁款到账的那一刻起，这个家，就已经开始分崩离析了。只是我不愿意承认，直到儿子儿媳怒气冲冲地站在我面前，我才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那扇被他们摔得“砰”响的门，不仅关上了客厅的光，也好像关上了我和儿子之间，最后一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