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一对夫妻因为琐事发生冷战，不巧的是，丈夫突然得了甲流，妻子不忍心，主动结束冷战并帮忙照顾，可几天后，丈夫好了之后，妻子又病了，丈夫的做法却让她寒了心。 昆明某小区的厨房里，小陈扶着灶台边缘的手正在发抖。 不锈钢锅壁映出她烧得通红的脸，锅里却连半片菜叶都没有——三天前这里还飘着陈皮小米粥的香气，现在只剩外卖盒里凝结的油渍在瓷砖上反光。 她试着喊了声“倒水”，客厅里传来的手机短视频笑声像层塑料膜，把声音闷了回去。 喉咙干得像吞了把沙子，她拖着灌了铅的腿挪到卧室门口，门缝里传来丈夫杨明的声音：“我这刚好利索，免疫力还没恢复，要是再被你传上，咱俩都得躺下。” 门被轻轻带上的瞬间，小陈突然笑了——不是因为好笑，是觉得前五天自己像个陀螺一样转着照顾他时，那些“以后家务我多担着”的承诺，原来比外卖盒里的烧烤签还脆。 或许有人会说，甲流传染性强，小心点没错？ 可她记得自己照顾他时，凌晨三点用温水擦身，怕惊醒他连呼吸都放轻，哪曾想过“免疫力”这回事。 那时候杨明裹着两层被子发抖，她找对门张阿姨接孩子，向单位请了假，把小米提前泡两小时熬出米油，雪梨去皮去核炖成甜汤，连他出汗湿透的内衣都用消毒液手洗——手腕泡得发白起皱时，他还摸着她的头说“老婆辛苦了”。 现在她体温39度，摸遍家里找不到一片退烧药，冰箱里只有上周买的草莓腐烂的酸气——那是他康复后买的，说要“补偿”她，结果连草莓蒂都没来得及扔，人就缩回了客房“隔离”。 她摸出医保卡下楼时，小区便利店老板娘多看了两眼：“前两天不还见你给老杨买清淡菜吗？今儿怎么自己病着出来？” 寒风刮在脸上，她才发现外套拉链没拉，可没人提醒她。 诊所输液时护士扎了两针才找到血管，旁边大妈闲聊“现在男人都怕传染”，她突然想起去年他崴脚，自己连冰啤酒都换成温的，那会儿怎么不怕“二次伤害”？ 回家时天已黑透，杨明窝在沙发上刷手机，问都没问她去哪了。 她没吵没闹，在餐桌贴了张A4纸，列着“轮流接送孩子”“周一周三周五男方做家务”“生病时必须照护”——每一条都像从她发烫的身体里拧出来的水，冰凉却清醒。 第二天清晨，杨明找早饭时看见的不是热粥，是那张清单和沙发上蜷缩一夜的她。 而小陈已经在厨房给自己煮了碗热汤面，升腾的雾气里，她第一次觉得，比起等别人递水，自己给自己盛一碗，更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