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一个比我小的男同事,天天给我发,姐姐,你今天真漂亮。姐姐,我今天看到你了。姐姐,你今天穿了个小粉上衣。姐姐,送你一朵小花花。姐姐,我要请你吃饭。等等,一系列的话。弄的我有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来实习那天,我正给办公桌上的多肉浇水。 人事领着他过来,说“这是小林,以后跟你学”,他鞠了一躬,眼睛亮亮的,“姐姐好,我叫林宇,你叫我小林就行”。 比我小五岁,说话带着刚毕业的学生气,我当时笑着说“别叫姐姐,叫我名字就行”,他却坚持,“那怎么行,你是前辈呀”。 起初没觉得什么。 他会在早上发“姐姐早~今天天气冷,记得加外套”,我回个笑脸;他会在午休时发“姐姐我看到你在茶水间泡咖啡,下次我帮你带吧”,我回“不用啦谢谢”。 直到上周三。 周三早上我穿了件新买的浅粉色针织衫,刚坐下手机就震,是他发来的“姐姐今天穿小粉上衣好温柔,像春天的樱花落在工位上”,后面还跟了个捧花的表情包。 那天下午,他又发来“姐姐,我攒了好久的奶茶钱,周末请你吃饭好不好?就当谢谢你带我熟悉工作”。 消息框里的“姐姐”开始变得密集。 “姐姐,你今天扎丸子头好可爱”“姐姐,我路过楼下花店,送你一朵小花花🌸”“姐姐,我刚才去打印文件,看到你在改方案,要不要帮你买杯奶茶?” 手机像个停不下来的提醒器,每震一下,我都下意识看一眼工位挡板,怕旁边同事瞥见屏幕上的消息。 有次他发“姐姐,我今天看到你了”,后面跟着定位——是我早上在公司楼下便利店买三明治的位置。 我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在屏幕上悬着——回“谢谢”显得太敷衍,问“有事吗”又怕伤他面子,成年人的职场里,拒绝为什么比接受难这么多? 同事小王路过我工位,瞥见我对着手机发呆,打趣说“小林对你可真上心,现在年轻人都这么会来事?” 我勉强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我知道他没恶意。 有次加班到九点,他看我还在改报告,默默泡了杯热牛奶放在我桌上,说“姐姐别太累,牛奶助眠”,那时候牛奶杯壁的温度,确实暖了我冰凉的手指。 或许他只是把我当亲姐姐?或许刚入社会,还没学会职场里的距离感? 可那些带着具体观察的消息——“小粉上衣”“丸子头”“便利店位置”——像细密的网,慢慢收紧在我心里。 昨天他又发来“姐姐,周末去看新上映的电影吗?我买好票了”。 消息在对话框里躺了四个小时,我最终还是没回。 今早到公司,发现他工位空着,桌上放着一小盆和我那盆一样的多肉,压着张纸条:“姐姐,对不起,是不是我太打扰你了?多肉送你,以后我会注意的。” 阳光透过百叶窗照在多肉叶片上,我突然想起他入职那天,眼睛亮亮地叫“姐姐”的样子。 原来成年人的边界感,有时需要一个少年的道歉来教会。 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新消息提示。 我拿起那盆小多肉,放在自己的多肉旁边——两盆挤在一起,倒也不显得孤单了。
1990年,陕西一个13岁的小姑娘,竟然用农药毒死了父母和弟弟,面对警察的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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