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终前,光绪帝得知下一任皇帝是溥仪,留下了2句让人泪目的话。 1875年,那年光绪只有4岁,名字还叫爱新觉罗载湉。 那时候同治皇帝刚刚驾崩,因为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没留下子嗣。这下皇位空出来了,谁来坐?慈禧太后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立一个成年的皇族,自己就得撤帘归政;只有立一个不懂事的娃娃,自己才能继续名正言顺地把持朝政。 于是,噩运降临到了载湉头上。 更绝的是他的亲爹醇亲王奕譞。听到儿子要当皇帝,这位王爷的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当场昏厥,哭得死去活来。为了避嫌,也为了保命,奕譞甚至直接辞官退隐,把年幼的儿子独自留在了那座吃人的紫禁城。 从进宫那一刻起,光绪就失去了童年。 慈禧太后为了标榜自己不仅是严父也是慈母,让光绪管她叫“亲爸爸”。 在光绪的童年记忆里,就没有“吃饱饭”这三个字。倒不是宫里缺吃的,而是规矩太没人性。摆了一桌子满汉全席,光绪手短够不着,身边的太监也不敢给他夹,怕坏了规矩。 时间一长,光绪饿得受不了,甚至跑去偷太监的剩饭吃。这事儿被慈禧知道了,她没有心疼,反而觉得皇帝没规矩,狠狠地体罚了一顿。 除了饿肚子,还有无休止的罚跪、训斥。慈禧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她要求光绪必须完全听话,稍微有一点不如意,就是疾言厉色。 好不容易熬到了大婚,按照祖制,皇帝大婚后就该亲政了。光绪本以为能翻身做主,结果现实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慈禧太后是撤帘了,但她玩了一手“训政”。为了监视光绪,慈禧还特意把自己的亲侄女——也就是后来的隆裕太后,硬塞给光绪当皇后。 就在这种憋屈的日子里,甲午战争爆发了。 面对日本的挑衅,年轻气盛的光绪帝主张坚决抵抗,他不想像以前那样割地求和。他一度以为,只要自己硬气起来,就能从太后手里夺回权柄,重振大清国威。 然而,前线战事吃紧,后方慈禧却忙着挪用海军军费修颐和园过六十大寿。光绪急得团团转,想要拨款买军舰,却发现国库的钥匙根本不在自己手里。 结果大家都知道了,北洋水师全军覆没,《马关条约》签订。这一纸条约,把光绪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他不想签,但慈禧逼着他签。那种身为一国之君却卖国求荣的耻辱感,差点把光绪逼疯。 为了知耻后勇,光绪决定豁出去了。他在康有为、梁启超等人的鼓动下,发动了“戊戌变法”。 光绪太想证明自己,太想把权力夺回来了。他要废八股、裁冗员、练新军,每一刀都砍在满洲贵族和守旧派的大动脉上。 这简直就是在慈禧的眼皮子底下搞政变。 光绪把赌注押在了袁世凯身上,结果被反手出卖。慈禧太后从颐和园杀回紫禁城,囚禁光绪,斩杀“戊戌六君子”。历时103天的百日维新,像一场闹剧一样收场。 从1898年开始,光绪就被关进了中南海的瀛台。 这地方四面环水,唯一的通道是一座板桥。慈禧怕他跑了,把桥给拆了,到了冬天水面结冰,还派人天天凿冰,生怕光绪溜冰逃走。 昔日的皇帝,彻底成了阶下囚。 在这十年幽禁生涯里,光绪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的房间破败不堪,窗户纸破了都没人糊,冬天冷风呼呼地灌。吃的饭菜是馊的,喝的水是脏的。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青年天子,迅速衰老,变得目光呆滞,常常一个人对着水面发呆,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不仅失去了自由,还失去了最爱的珍妃。八国联军进北京时,慈禧逃跑前还不忘把珍妃推井里淹死,这对光绪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他就像一只被剪断了翅膀的鹰,被困在笼子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点流逝。 1908年11月。光绪病入膏肓,慈禧也快不行了。 就在这时候,那道立储的懿旨传到了瀛台。下一任皇帝,是醇亲王载沣的儿子,只有3岁的溥仪。 那一瞬间,光绪仿佛看到了33年前的自己。 同样的3岁幼童,同样的醇亲王府,同样的慈禧太后,同样的傀儡命运。历史就像一个巨大的磨盘,碾碎了他的一生,现在又要去碾碎另一个无辜的孩子。 光绪的那句“找一个大些的岂不更好?”,其实包含了太复杂的感情。 如果是找个成年的宗室继位,至少他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有保护自己的手段,不用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更重要的是,如果是成年人,哪怕做傀儡,至少他享受过童年,拥有过一段属于自己的人生。 而选一个3岁的娃娃,这就意味着这个孩子将重复光绪所有的痛苦:没有父母的疼爱,没有童年的欢笑,在深宫的阴谋算计中长大,最后成为大清王朝殉葬的牺牲品。 光绪太懂那种滋味了。那种名为“皇帝”,实为“囚徒”的绝望。 但他又能怎样呢?紧接着那句“不过太后的旨意谁敢违背呢?”,道尽了他这一辈子的软弱和无奈。他抗争过,努力过,但在这位铁腕太后面前,他永远是那个瑟瑟发抖的“儿子”。哪怕临死,他也无法改变太后的决定,只能眼睁睁看着悲剧重演。 光绪说完这两句话后不久,便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了人世,享年38岁。 仅仅不到24小时后,掌控了大清半个世纪的慈禧太后也咽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