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仪晚年住在什么地方,1967年去世时,家里还有多少钱? 1959年,北京的冬天挺冷。 当溥仪拿着编号001的特赦通知书走出抚顺战犯管理所的大门时,他已经53岁了。 他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既不是怎么报效祖国,也不是怎么面对江东父老,而是最俗却最致命的——今晚睡哪? 曾经,紫禁城那是他的家,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房子任他睡。后来在天津,那是张园、静园的小洋楼;即便是在伪满洲国当傀儡,那也是住在长春的“帝宫”里。 可现在,他回到了北京,却发现自己成了真正的“北漂”。 政府虽然给了特赦,但房子得一步步安排。溥仪出了火车站,拎着行李直奔他的五妹金韫馨家里。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寄人篱下”的滋味。 五妹家也不宽裕,一大家子人挤在一起。昔日的“皇上”来了,也变不出多余的房间。没办法,五妹只能把床铺让给大哥睡,自己和孩子们挤一挤。 在五妹家住了半个月,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政府办事还是挺有人情味的,看出了溥仪的窘迫,便出面给他安排了住处。 这一站,是崇内旅馆。 他在这儿住了大概三个月。这段时间,他就像个刚进城的孩子,重新学习怎么穿衣服、怎么坐公交车、怎么去路边摊买早点。 紧接着,工作落实了。1960年,溥仪被分配到北京植物园当园丁。 这一去,住的问题又变了。他住进了植物园的集体宿舍。 工友们一开始都拘谨,谁敢跟皇上睡一屋啊?但日子久了发现,这老头除了干活笨点,人挺随和,甚至有点憨厚。 在植物园,溥仪学会了修剪花草,也学会了在食堂排队打饭。这期间,他的工资是60块钱。 这种单身汉的日子过了几年,组织上觉得溥仪年纪大了,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不行,再加上他的身份特殊,总住在集体宿舍也不方便。 1964年,溥仪调到了全国政协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做专员,这可是个正经的文职工作。也就是在这个时期,他遇到了人生最后的伴侣,李淑贤,一位普通的护士。 结婚后,两人总得有个像样的家。 政府在西城区东观音寺给他安排了一处独门独院的房子。这虽然比不上紫禁城的金銮殿,甚至比不上天津的小洋楼,但在当时的北京城,这绝对是豪宅级别的待遇了。 这个院子,成了溥仪人生中最后一个,也是真正意义上属于他作为“公民溥仪”的家。 日子如果能一直这么平静下去,也算是善终。但命运总爱在最后时刻再开个玩笑。 1966年,溥仪病倒了,确诊为肾癌,后来引发了严重的尿毒症。那段日子,他频繁地往返于家和北京人民医院之间。 到了1967年10月17日,这位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皇帝,在医院的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享年61岁。 他走的时候,人们习惯性地会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毕竟当过皇帝,家里肯定藏着点什么传世珍宝吧?随便拿出一件什么玉扳指、鼻烟壶,那都得价值连城吧? 真相,残酷得让人心酸。 溥仪去世后,他的妻子李淑贤在整理遗物时,对着空荡荡的家,只说了一句话:“家里并没有多余的钱财。” 当时的清单非常简单: 存款:几乎为零。 前面咱们说了,溥仪对钱没概念,有多少花多少,加上晚年看病吃药,那点工资早就花得精光。 古董字画:一件没有。 他从紫禁城带出来的那些国宝,早在逃难路上变卖的变卖,丢失的丢失,剩下的全部上交给了国家。他觉悟很高,晚年写《我的前半生》,甚至把手里仅存的几个小物件都捐了。 大衣柜:这是家里最值钱的物件。 李淑贤后来回忆,家里唯一能算得上“资产”的,就是那个大衣柜。 他留下了一样最值钱的东西——《我的前半生》。 这本书的稿费,或许是他留给妻子为数不多的实际遗产。但这本书的价值,远超金银珠宝。他用一种近乎残酷的坦诚,把自己像剥洋葱一样剥开给世人看,从皇帝到战犯,再到公民,这种心灵的救赎,是多少钱都买不来的。 人走了,总得入土。 按照规矩,溥仪作为政协委员,他的骨灰一开始是放在八宝山革命公墓第一室的。这对于一个封建帝王来说,已经是极高的政治礼遇了,意味着国家认可他改造后的公民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