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快下班了,领导突然拿过来一打文件,让我做一下。当时办公室里同事们都收拾好了东西,就等着打卡下班,我也刚把电脑里的文件保存好,心里盘算着晚上回家做顿好吃的。结果部门经理老张拿着一摞厚厚的文件走过来,直接放在我桌上,语气不容置疑:“小周,这是客户刚发过来的项目资料,明天早上九点要给我一份整理好的分析报告,你加个班弄一下。” 六点半的办公室,空气里飘着隔壁工位小林带的葱油饼香味——就等着打卡机发出那声清脆的“滴”。我刚点下保存键,鼠标垫上还放着早上带的便当盒——空的,洗碗布叠得方方正正,就等今晚回家给它派上用场。 老张的皮鞋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时,我正对着电脑屏保里的红烧肉发呆。他把一摞A4纸“啪”地拍在我桌上,蓝色文件夹边角还沾着咖啡店的奶渍。“小周,客户刚发的项目资料,明早九点要分析报告。”他没看我,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女儿在舞蹈班的打卡视频。 我能说不吗?打卡机“滴”声此起彼伏,同事们的椅子腿划过地面的声音像在给我倒计时。文件夹上的奶渍洇开一小片,突然想起上周老张帮我改方案到深夜,也是这样带着一身咖啡香。 指尖刚碰到键盘,胃就开始抗议。抽屉里翻出半块巧克力,锡纸包装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冷光。窗外的天暗得很快,写字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打翻了的星星罐子。我盯着客户资料上密密麻麻的数字,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咔哒”一声。 老张端着两个纸杯站在门口,热气模糊了他的眼镜片。“楼下便利店的关东煮,加了萝卜。”他把纸杯放在我手边,手指关节处贴着创可贴——上周搬打印机时被划伤的。“知道你晚上不吃饭胃疼,”他挠挠头,“其实这活儿本该是老王的,他儿子今天发烧……” 我没接话,只是把萝卜从汤里捞出来。萝卜煮得很透,筷子一戳就破,暖流顺着喉咙滑下去。原来他不是没看见我桌上的空便当盒,不是没听见我肚子叫,只是有些话,当领导的总说不出口。 凌晨一点,报告终于发进老张邮箱。他秒回了个“收到”,后面跟了个咧嘴笑的表情。我收拾东西时,发现他座位上还亮着灯,屏幕上是儿童医院的挂号页面。 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手机震了一下。老张发来的:“报告写得不错,明天给你调休半天。对了,楼下那家馄饨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汤头是大骨熬的。” 原来所谓的“不容置疑”,有时候藏着另一种关心。就像那碗关东煮里的萝卜,看起来普普通通,却在深夜里,悄悄暖了胃,也暖了心。 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大概还是会有点小委屈。但或许,我会先问问自己:有没有可能,这只是别人没办法说出口的“需要帮忙”?毕竟,谁都有把奶渍蹭到文件夹上的兵荒马乱时刻。 推开玻璃门,夜风吹在脸上。远处的路灯下,卖馄饨的小摊正冒着热气,像一颗小小的、温暖的星星。
笑不活了!河南一馄饨店因每天太忙,老板招了一个帅小伙当员工,正高兴帅小伙干活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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