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古代殉葬的人，被封进墓穴后就坐着等死，实际上他们为了活下去会尝试所有办法，考古发现太多反抗的痕迹了。考古人员曾在秦公一号大墓发现其中一颗头骨嘴巴大张，仿佛死前正在声嘶力竭地呼喊什么。 殉葬者的身份不同，用来抗争的“武器”也不一样。没什么随身物品的奴隶，只能靠双手和牙齿对抗死亡；而有身份的妃嫔侍从，就会用身边的发簪、玉佩当工具。 2012年陕西凤翔另一座秦墓的殉葬坑，夯土墙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划痕，长短深浅各不相同，技术还原后发现这些痕迹来自不同的手。 其中一道沟槽特别清晰，是用青铜发簪刻出来的，簪子顶端的凤鸟纹还完好无损，尖端却崩裂了。 能想象到，一位女子蹲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墓里，手心攥得全是汗，用发簪一下下划着坚硬的夯土，簪子断了就换手指头抠，直到鲜血渗进泥土里，身体才慢慢失去力气。 有些抗争不光停留在墓穴里，甚至能跳出黑暗，改写残酷的制度。 北魏孝文帝临终前，下旨让冯皇后殉葬。这位14岁就入宫、曾辅佐孝文帝推行汉化改革的皇后，用生命进行了最激烈的反抗。 冯皇后本是冯太后的侄女，深得孝文帝宠爱，还曾在朝堂上助力改革，可当毒酒送到她面前时，她抬手就摔翻了，拼尽全力控诉这不公的命运。 行刑官没办法，只能让人强行按住她，撬开嘴灌下毒酒。 她的反抗震动了整个朝野，继位的宣武帝亲眼目睹了这惨烈的一幕，临终前特意下诏废除了延续百年的“子贵母死”制度，也让殉葬制度开始一步步走向衰落。 她的抗争，不再是墓穴里无声的抓挠，而是对野蛮制度最有力的控诉。 就算到了殉葬制度回潮的明代，这种求生的本能也从没断绝。 2008年南京明代藩王墓的殉葬坑中，八具女性骸骨里，有一位的发髻上还插着鎏金发簪，簪子尖端已经被磨平，而她正前方的墓壁上，被凿出了一个三厘米深的坑洞。 骨骼检测显示，她在封闭的墓穴里足足撑了七天，胃部残留着泥土和木屑，显然是食水断绝后，吞下了身边所有能入口的东西，直到发簪磨平、再也挖不动墙，才停止了呼吸。 肯定有人会质疑，这些痕迹会不会是野兽啃噬或者地质变化造成的？考古学家早就把这些疑问推翻了。 殉葬坑大多封得严严实实，连只老鼠都钻不进去，更别说野兽了；骨头上的牙印，边缘整整齐齐，间距和人的下巴骨完全对得上。 墓壁上的划痕都在人站着够得着的地方，线条歪歪扭扭的，明显是人手拿着东西划出来的，自然风化可弄不出这么有规律的痕迹。 这些痕迹不是偶然，是刻在骨骼上、埋在泥土里的真相。 可能有人会说，他们再怎么争，最后不还是死了？这不是白费劲吗？可在我看来，这些留在骨头和泥土里的痕迹，比活着更有分量。 它们让我们看清了殉葬制度有多野蛮，也让我们明白，生命这东西，有多金贵。 当我们在博物馆里看到那枚崩裂的青铜发簪，看到夯土墙上深浅不一的划痕，就会懂得，每个生命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哪怕在最黑暗的墓穴里，这种本能也不会被磨灭。 现在再听到“殉葬”这两个字，我想到的不再是冰冷的墓穴和死亡，而是那些在黑暗中抓挠、砸击、呐喊的人，想到他们用生命留下的痕迹。 这些痕迹穿越千年，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们：生命值得敬畏，每一次向死而生的抗争，都闪耀着人性最耀眼的光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