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笙微服逛码头,被地痞拦路收保护费。他淡笑问:“你敢收我的钱?”对方狠声回:“上海滩地界,过这就得交。” 码头上的鱼腥气混着汗水味扑面而来,杜月笙穿着一身半旧的青布衫,手里攥着把折扇,身后只跟着一个不起眼的跟班。他这天本是来看看新开的货运栈,顺便瞧瞧码头工人的生计——毕竟这黄浦江沿岸的码头,半数都靠着他杜月笙的名头撑着秩序。没成想刚绕过一堆货箱,就被三个敞着怀、露着刺青的汉子拦住了去路。 领头的地痞约莫二十出头,脸上带着道刀疤,手里把玩着一根铁棍,眼神斜睨着杜月笙。旁边两个小弟也跟着起哄,一个抬脚踢了踢地上的木箱,发出沉闷的响声:“老小子,听不懂人话?过这码头就得交规矩钱,要么留下五块大洋,要么卸条胳膊当买路财!” 杜月笙的笑意没减,只是眼角的纹路收了收。他缓缓打开折扇,扇面上“义薄云天”四个小字透着墨香——这是前几日一位老秀才特意送他的。他慢悠悠地扇着风,目光扫过三个地痞脚上的破布鞋,还有他们腰间别着的劣质短刀。“五块大洋?”他轻声重复,语气里听不出喜怒,“你们可知这码头的规矩,是谁定的?” 刀疤脸嗤笑一声,伸手就要去推杜月笙的肩膀:“管你是谁定的!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说了算!”可手刚碰到杜月笙的衣袖,就被他身后的跟班轻轻一格,疼得刀疤脸龇牙咧嘴。跟班叫阿福,是杜月笙身边最得力的护卫,平日里看着木讷,手上的功夫却硬得很。 杜月笙抬手制止了阿福,往前走了半步。他比刀疤脸矮了小半个头,却莫名让人不敢直视。“二十年前,我也在这码头上扛大包。”他的声音不高,却盖过了远处的船鸣,“那时候的地痞,比你们还横,收的保护费能占到工人半个月的工钱。有个老工人交不出钱,被打断了腿,躺在码头边哭了一夜,最后还是我凑了两块大洋给他治伤。” 刀疤脸愣了愣,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头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旁边的小弟不耐烦了,挥着铁棍就要上前:“大哥,别跟他废话,直接动手抢!” “慢着。”杜月笙的折扇“啪”地合上,指向不远处一个正在搬货的老工人,“你问问他,这码头的规矩是不是‘按劳取酬,不欺弱小’?”老工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杜月笙看过来,赶紧放下货箱跑过来,看清来人后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下:“杜先生!您怎么来了?” 这一声“杜先生”,让三个地痞瞬间僵在原地。刀疤脸的脸色从嚣张变成错愕,再变成惨白,手里的铁棍“哐当”掉在地上。他当然知道“杜先生”是谁——上海滩的活阎王,青帮的掌舵人,连英法租界的巡捕都要给几分薄面,更别说他们这些在码头混饭吃的小混混。 “你……你是杜月笙?”刀疤脸的声音打着颤,双腿发软几乎要跪下。旁边的两个小弟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低着头不敢吭声。 杜月笙没看他们,伸手扶起老工人,从怀里摸出几块银元塞进他手里:“家里的孩子还在上学吧?这点钱拿着,给孩子买点笔墨。”老工人眼眶发红,连连道谢。杜月笙这才转过身,看向三个地痞:“我定的规矩,是让兄弟们有口饭吃,不是让你们拿着规矩当幌子,欺压自己人。” 刀疤脸“咚咚”磕了两个头,额头撞在水泥地上直响:“杜先生,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们这一次!”他想起自己这些日子敲诈的工人,还有抢来的钱财,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要是杜月笙动了怒,他们三个恐怕连黄浦江都出不去。 杜月笙蹲下身,捡起地上的铁棍,轻轻一折,铁棍就弯成了直角。“我杜月笙在上海滩混了这么多年,靠的不是打打杀杀。”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是公道,是义气。工人挣的都是血汗钱,你们凭什么抢?” 旁边围过来的工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了杜月笙,纷纷议论起来。“难怪看着眼熟,原来是杜先生!”“要不是杜先生,这码头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这些小混混太过分了,上次还抢了我半个月的工钱!” 杜月笙站起身,对着围观的工人朗声道:“从今天起,这码头的保护费全免!谁要是再敢在这里敲诈勒索,就别怪我杜月笙不讲情面!”工人堆里爆发出一阵欢呼,有人甚至鼓起了掌。 他又看向三个地痞:“把你们这些日子抢来的钱,全部分给被你们欺负过的工人。然后找份正经活干,别再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刀疤脸连忙点头,带着两个小弟连连道谢,爬起来就去翻找藏起来的钱财。 阿福在旁边低声问:“先生,就这么放了他们?”杜月笙摇摇头,目光望向黄浦江面的商船:“都是混口饭吃,知错能改就好。真要赶尽杀绝,反而失了江湖道义。”他这辈子见多了刀光剑影,深知底层人的不容易,若非被逼到绝境,谁也不愿做伤天害理的事。 其实很少有人知道,杜月笙年轻时也曾被地痞欺负过。他十四岁从浦东乡下到上海滩闯荡,在水果店当学徒,被街头混混抢过辛苦攒下的工钱,还被打得鼻青脸肿。正是那段经历,让他后来有了实力之后,格外注重保护底层人的生计。他整顿码头秩序,禁止地痞敲诈,甚至拿出自己的钱财救助困难工人。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