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黄竞武被捕,敌人见他不屈服,就把他活埋。当泥土将他全部埋没时,敌人正准备离去,没想到泥土却突然动了起来! 这动静把正准备收工的家伙们吓了一大跳。带头的特务叼着半截烟卷,烟头直接掉在了皮鞋上。他骂了句脏话,眼睛瞪得老大,那堆新翻的泥土,分明在一下、一下地拱动。旁边拿铁锹的小个子手都哆嗦了,结结巴巴问:“头儿……这……这咋回事?人埋这么深了……” 没人回答他。所有眼睛都死死盯着那块地面。泥土越动越厉害,像是下面有什么东西拼命要顶出来。接着,一只沾满泥巴的手,猛地从土里刺了出来!五指张开,死死抠进了空气里。 这一幕太瘆人了。有个胆小的兵直接退了两步,差点坐在地上。带头的特务脸白了,他干这行不是一天两天,埋过的人自己都数不清,从没遇上过这种事。埋进去了,就是终点,安安静静的终点。可今天这算啥?他脊梁骨窜上一股凉气,心里头除了害怕,还有种说不清的、被狠狠冒犯了的恼怒。 “看什么看!”他吼起来,声音有点劈,“再添土!压瓷实了!” 泥土又一次落下,盖住了那只手。可没过一会儿,那只手又挣出来了,这次连带着半条胳膊。指甲缝里全是泥和血,可它伸得笔直,五指根根绷紧,就那么硬生生举在黄昏的天光底下。你能清楚看到,那只手在微微颤抖,不是怕,是力竭前最后的那股劲儿。 这时候大伙儿才恍惚想起来,下面埋的是个什么人。黄竞武,黄炎培老先生家的二公子,哈佛大学的经济学硕士。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和国民党对着干,搞什么反内战、反独裁,掩护地下党,转移重要文件。抓他的时候,他正偷偷整理中央银行那些见不得人的账目,想把国民党偷运黄金去台湾的老底给掀了。上了刑,老虎凳、辣椒水、电击,能用的都用过了,这人愣是一句软话没有,眼神清亮亮地看着你,看得你心里发毛。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走到这一步,早就在心里把这道坎迈过去了。 特务头子其实私下嘀咕过,这读书人身上有股“傻气”,还有一种“硬气”。那硬气不是莽夫的那种,是读书读出来的,道理认准了,命就可以搭上去。现在他好像有点懂了,这硬气原来埋不掉。肉体可以毁灭,可那股子气,那股子精神,它不肯进坟墓。 泥土第三次涌动起来,这次幅度小了,慢了些,但依然顽固。那只手还在往上伸,仿佛想抓住点什么,又仿佛只是要向这浑浊的天地证明:我,不认输。 夕阳斜斜照过来,把那只孤零零的手的影子拉得很长,印在坑坑洼洼的刑场上。影子像一截黑色的碑。 特务头子突然觉得浑身乏力,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空虚攥住了他。他挥挥手,声音干涩:“算了……走吧。” 他们丢下铁锹,仓皇离开了那个还在微微起伏的土堆,好像走慢一点,就会被什么东西追上。身后,一切渐渐平息。大地最后归于沉默,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但所有目睹了那一幕的人都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那从泥土里伸出来的手,像一根刺,扎进了他们的记忆里,也扎进了那个即将崩塌的时代的神经上。 没多久,上海解放了。人们根据线索,找到了那片偏僻的刑场,挖出了黄竞武烈士的遗体。那只曾奋力举起的手,静静地放在胸前。 很多年后,我们读历史,看到“英勇就义”四个字,常常觉得它像一个庄严但遥远的符号。可当你真正去凝视那个瞬间,泥土埋没口鼻,意识即将消散于无尽的黑暗与窒息,而身体里最后一丝意志却命令肌肉再次绷紧,驱动手臂去撞击沉重的土层,你才会明白,那不是一个符号。那是人类精神在极限处迸发的、近乎本能的反抗火焰。它微弱,却亮得灼眼;它无力改变个人的结局,却足以烛照后来者的道路。 敌人以为他们埋掉的是一个人,实际上,他们埋下了一颗火种。泥土可以覆盖身体,却永远无法掩埋一个站立着的灵魂。黄竞武用生命最后一刻的震动告诉我们:信仰有多重?重过压顶的黄土。脊梁有多硬?硬过冰冷的枪口。 历史的长河里,有多少这样的瞬间被尘埃掩盖?我们记住的往往是宏大的叙事,是胜利的凯歌,却容易忘记,胜利是由无数个这样寂静却雷霆万钧的瞬间铺垫而成。那从泥土中伸出的一只手,是对黑暗最决绝的告别,也是对光明最急切的呼唤。它没有说话,却喊出了那个时代最响亮的强音。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