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印度甘拜下风的孟加拉究竟有多脏？女性随地大小便，遍地是垃圾 如果说垃圾满地只是看着恶心，那如厕问题对于孟加拉女性来说，就是一场实打实的尊严凌迟。 我们都知道印度有“野外如厕”的习惯，电影《厕所英雄》讲的就是这事。孟加拉在这方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尤其是在城市贫民窟。官方数据总是好听的，说“露天排便率”降到了极低，但那是在玩文字游戏。 在达卡那种几百万人挤在一起的贫民窟里，平均几百人才共用一个厕所。说是厕所，其实就是几块破铁皮或者烂木板围起来的坑位。 早高峰的时候，男厕所那边队伍流动还算快，解决一下只要半分钟。女厕所那边简直是绝望。队伍排得老长，而且环境极其恶劣。很多隔间连门都没有，或者只有半扇门，风一吹就开。 为了遮羞，女人们得自己带一块旧床单或者大围巾，进去了先让朋友在外面帮忙挡着，或者用手死死拽着那块布。这哪里是上厕所，这简直是在搞地下工作。 更惨的是生理期。小姑娘第一次来月经，在这种环境下几乎是崩溃的。想找个干净水龙头洗洗手、换个布条，简直比登天还难。有的公共厕所管理员还要收费，甚至如果你想多用点水，还得额外给“水钱”。 结果就是，绝大多数孟加拉底层女性练就了一项悲哀的技能——“憋”。 为了少上厕所，她们白天尽量不喝水，哪怕天气热得要命。从早上出门干活，一直憋到天黑回家。这种极端的忍耐，换来的是极高发的尿路感染和肾病。在孟加拉的贫民窟诊所里，妇科病和泌尿系统疾病就像感冒一样普遍。这根本不是病，这是穷病，是“没厕所病”。 咱们把视线从街道移到河边。布里甘蒂河，达卡的母亲河，现在应该叫它“化学废液沟”。 孟加拉是世界第二大服装出口国，你身上穿的快时尚品牌，很多都产自这里。这看似光鲜的经济数据背后，是河流的惨叫。 在这个国家的纺织工业区，环保设备对于很多小厂来说就是个摆设，甚至连摆设都没有。粉红色的、翠绿色的、深蓝色的废水，不经过任何处理，直接就往河里排。 你站在河边，闻到的不是水腥味，而是一种刺鼻的化学药剂味，混合着腐烂的味道。河面上常年漂浮着厚厚的泡沫，像是一层肮脏的雪。 这水里早就没鱼了。偶尔翻上来几条，也是肚皮朝上，眼珠子都烂了。即便这样，还有穷人去捞这些死鱼，捞上来晒干了喂猫，或者做成鱼粉饲料。 毒素就这样进入了食物链。孟加拉人用透支未来的方式，换取了手里那一点点微薄的美元外汇。 你可能会问，政府不管吗？手里有钱建大桥，没钱修厕所？ 这就得从根子上找原因了。首先是极端的“人地矛盾”。孟加拉国面积不到15万平方公里，还没咱们河南省大，却挤了1.7亿人。而且这1.7亿人还在拼命往达卡这一个城市涌。这种人口密度，放在任何一个发达国家都是地狱级难度的管理挑战，更别提在这个人均GDP刚过2700美元的国家。 其次是地理位置的“诅咒”。孟加拉国地处恒河三角洲，地势低平。它就像是南亚次大陆的一个“下水道口”，印度那边一下暴雨、一泄洪，孟加拉就得发大水。 每年雨季，洪水如期而至。你辛辛苦苦刚建好的公厕、刚修好的垃圾填埋场，洪水一来，全部泡汤。污水把垃圾冲得到处都是，厕所里的污秽物直接返涌到街道上、屋子里。 在达卡，很多基础设施的设计寿命，实际上是看老天爷心情的。这就导致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反正修了也要淹，凑合着用吧。 再者，就是缺钱，真缺钱。虽然孟加拉这些年经济增长不错，但底子太薄。政府的财政收入要还外债、要搞大型基建撑门面，真正能分到市政环卫这种“看不见政绩”领域的钱，少得可怜。 达卡市只有两个像样的垃圾填埋场，早就超负荷了。新的填埋场选址难、征地难、资金没到位，一直拖着。 说了这么多，是不是觉得这个国家没救了？也不是。 如果你深入到达卡的街头巷尾，你会发现一种野生的、顽强的秩序正在生长。 比如，现在很多贫民窟开始搞“社区厕所革命”。不是靠政府，是靠NGO和居民自己集资。几户人家凑钱，在巷子深处修一个带锁的厕所，钥匙大家轮流管。这种厕所虽然简陋，但至少干净、安全，给了女人们最后一点体面。 最近几年，孟加拉政府也开始受到国际买家的压力。欧美那些大品牌怕背上“污染环境”的骂名，开始倒逼孟加拉的代工厂整改。现在，不少大厂已经装上了污水处理系统，虽然偷排现象还在，但比十年前那种肆无忌惮确实收敛了一些。 改变在发生，只是速度赶不上人口爆炸和垃圾堆积的速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