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娘家，我称了6斤肉，一个西瓜，5斤香蕉，妈妈看到我们一家人回来了，她就骑车

今天回娘家，我称了6斤肉，一个西瓜，5斤香蕉，妈妈看到我们一家人回来了，她就骑车出去了，半个小时之后，她又回来了，带了很多菜回来。我正在厨房把肉放进冰箱，听见院门口的刹车声。探出头一看，妈妈骑着她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三轮车，车斗里堆得冒尖。 今天回娘家，我提着6斤肉、一个溜圆的西瓜、5斤黄澄澄的香蕉，刚进院门，妈妈就从炕上坐起来，眼睛亮得像盛了星子：“回来啦？快坐，我去趟集。” 我还没来得及说“买了肉呢”，她已经蹬着那辆老三轮车出去了，车轴“嘎吱嘎吱”响，像在哼一首老调子。 我把肉放进冰箱时，听见院门口“刺啦”一声刹车——是妈妈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三轮车，每次停都带点急吼吼的劲儿。 探出头，车斗里堆得冒尖：紫莹莹的茄子还带着晨露，豆角挂着新鲜的泥土，最顶上是个比我买的还大的冬瓜，绿皮上沾着几点草屑——那是后院老王家菜地里刚摘的，妈妈前几天还念叨他家的冬瓜甜。 “妈，买这么多干啥？我们就待一天。”我伸手去接，她却往回躲了躲，手上的老茧蹭过我手背，糙得像砂纸。 “一天咋了？”她弯腰搬菜，后腰的衣裳被扯起来，露出一小片松垮的皮肤，“你爸早上说想吃韭菜盒子，你弟媳爱吃凉拌茄子，小宝上次来盯着院里的西红柿流口水——都得带点新鲜的。” 我看着她把菜一样样归置进厨房，茄子码在窗台，豆角挂在墙上的钩子上，西红柿放进竹篮，摆在小宝够不着的高处。冰箱里我的6斤肉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包剁好的肉馅，肥瘦相间，是妈妈知道我爱吃的比例。 那辆三轮车还在院角歇着，车斗里沾着几根草，车把上挂着个褪色的布兜，里面装着半瓶没喝完的凉白开——她出去这半小时，怕不是骑车跑了三个菜市场？ 我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我随口说想吃糖糕，第二天早上灶台上就摆着刚炸好的，烫得她直搓手；弟弟说想要个风筝，她就用竹篾和报纸糊了一个，飞得比谁都高。 现在我们都长大了，带着自己的小家回来，她还是那个追着我们喜好跑的妈妈。车斗里的菜堆得再高，也高不过她心里那杆秤，一头挑着我们的日子，一头挑着她的惦念。 “妈，下次别买这么多了，累着。”我帮她擦汗，她却拍开我的手，“不累，骑三轮车遛弯呢。”可我明明看见她搬冬瓜时，膝盖轻轻弯了一下。 晚饭时，韭菜盒子的香味飘满院子，小宝举着半个西红柿，汁水流到胳膊上。妈妈坐在旁边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筷子却没怎么动，净给我们夹菜。 临走时，我看见她又在收拾东西：给小宝装了袋西红柿，给弟媳塞了把豆角，连我包里都被塞进两个煮好的土鸡蛋——还是热乎的。 院角的三轮车还在“喘气”，车轴偶尔“吱呀”一声，像在说：下次再来啊。 我回头望，妈妈站在门口挥手，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那头白发在风里轻轻飘。 原来我们带回去的那点东西，从来抵不过她递过来的爱。她那辆旧三轮车，载的哪里是菜？是一个妈妈，把日子里的细碎惦念，一趟趟，往我们心里运呢。 下次回来，我该早点说：妈，我们想吃你包的饺子——这样她是不是就能少跑几个菜市场，在家歇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