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老公吵架了，原因是他不肯分房睡，我们都45岁了，没必要像小年轻一样挤在一个

昨天和老公吵架了，原因是他不肯分房睡，我们都45岁了，没必要像小年轻一样挤在一个床上，大家说说我有错吗？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身边老公的呼噜声，像打雷一样。他最近胖了不少，睡着后总爱翻身，胳膊肘好几次都撞到我。 四十五年的人生里，有二十年是和他挤在一张床上过的。 从出租屋的木板床到现在的乳胶床垫，床越换越大，我们之间的空隙却好像越来越小——小到他夜里翻个身，我都能数清他后颈新长的三颗痣。 上周第一次提分房时，他正给我削苹果，水果刀停在半空，“分房？”他抬头看我，眼镜滑到鼻尖，“这床两米宽呢，挤挤……暖和。” 我没接话。四十岁后睡眠浅得像纸，他的呼噜声从十二点响到凌晨四点，中间夹杂着翻身，胳膊肘总在我腰上撞出红印子。 昨天又吵了。我站在卧室门口，指着客房的方向：“大家都是成年人，分房睡怎么了？” 他背对着我，肩膀塌着，“我怕黑。”声音闷得像堵着棉花。 我差点笑出来——四十岁的男人，怕黑？ 夜里果然没睡着。他的呼噜声比平时更响，像是故意气我，又像是……没底气的虚张声势。 凌晨三点，我实在忍不住，悄悄爬起来想去客房。脚刚落地，他突然伸手抓住我手腕，力气大得像要捏碎骨头，眼睛却没睁开，“别去。” 我挣了一下，他手松了松，指尖却还贴着我手腕内侧的脉搏，像二十年前在产房外等我时那样，一下下数着。 那时候他也这样，攥着我的手不松，说“别怕，我在”。 后来我还是回了床上，背对着他。他没再打呼噜，呼吸声轻轻的，像怕惊动什么。 迷迷糊糊快天亮时，感觉有人给我掖被角，手指擦过我后颈——那里有块小时候烫伤的疤，只有他知道。 早上醒来看见他枕头边的体检报告，是上周他偷偷去医院拿的。 血压140/90，医生写着“睡眠不足易引发波动，建议营造安心睡眠环境”。 原来他不是不肯分房，是怕我一个人睡客房会着凉，怕夜里我犯偏头痛没人递水，怕……我们之间那点“挤着”的温度，一分开就凉了。 我们总把“需要空间”挂在嘴边，却忘了二十年前挤在十平米出租屋时，连翻身都要商量，却从没觉得挤。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把“舒服”当成了最重要的事，却把“在一起”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端着早餐进来时，我正盯着他的体检报告发呆。 “醒了？”他把粥碗放在我面前，碗边有个浅浅的牙印——他紧张时就爱咬碗沿，跟二十年前求婚时一样。 “那个……”他挠挠头，“要不，我们先试试分被子？我在网上买了那种拼接款的，你翻身不影响我，我打呼噜……你戴耳塞？” 我看着他耳朵尖发红，突然想起昨夜他攥着我手腕的力度，想起他数我脉搏时的认真。 其实哪里是床太小，是我们太久没好好看看对方了。 他呼噜声确实吵，可没这声音的夜里，我会不会更睡不着？ 就像此刻，阳光从窗帘缝里漏进来，照在他手背上的老年斑——那是去年陪我爬山时被晒的，当时他还笑说“老了，不经晒了”。 老了，是该有自己的空间，可老了，不也更怕孤单吗？ 也许分房不是答案，分被子也不是。 是我们都忘了，二十年前能在木板床上找到舒服的姿势，现在两米宽的床，怎么会找不到？ 他突然伸手，把我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还生气吗？” 我摇摇头，拿起粥碗，学着他的样子咬了咬碗沿——有点硌，却像二十年前一样，心里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