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戴笠苦苦追求的女神蒋梅英,在上海被人侵害至死,时年71岁。 蒋梅英是浙江镇海人,大家闺秀出身,念过书,有文化。她这人,美得不张扬,但就是让人挪不开眼。 18岁那年,她走在街上,被一个陌生男人拦住了。对方自称是英美烟草公司的,想请她拍广告。蒋梅英一开始是不乐意的,架不住对方软磨硬泡,再加上那个年代思想刚开化,她也就点头了。 照片印在了“美丽牌”香烟的壳子上。这烟一上市,瞬间卖断了货。好多大老爷们儿买烟不为抽,就为了剪下那个烟壳子收藏。 她成了旧上海名副其实的“顶流”。 据传,戴笠曾不仅一次向蒋梅英示好,车接车送,又是请跳舞又是送礼物。但蒋梅英是个明白人。她知道,那种泼天的富贵和权势,往往伴着万丈深渊。 她婉拒了戴笠,转身嫁给了叫周君武的普通职员。周君武虽然没权没势,但为人踏实,两口子过得和和美美,生了一儿一女。 解放后,蒋梅英留在了上海。丈夫去世后,她独居在延安西路的一间老房子里。虽然日子过得简朴,但那份刻在骨子里的优雅,怎么也遮不住。 在那条弄堂里,邻居们提起蒋梅英,都要竖大拇指:皮肤白得像瓷器,腰杆笔直,看着就像四十出头。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份被时光优待的美丽,竟然成了引狼入室的诱饵。 盯上她的,是刚转业到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周荣鹤。 这一年,周荣鹤26岁,正值壮年;蒋梅英62岁,风韵犹存。 1974年8月的一天,周荣鹤穿着制服,敲开了蒋梅英的家门。 他借口“查户口”、“关心孤寡老人”,大摇大摆地坐进了蒋梅英的客厅。 他开始问些不三不四的话:“你以前怎么认识戴笠的?”“有些事要交代清楚。” 蒋梅英是个体面人,哪受过这种盘问,但也只能客客气气地应付。 就在周荣鹤起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凑过去,在蒋梅英耳边低声说:“今天的事,不许说出去。”紧接着,他强行抱住蒋梅英,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又在她身上乱摸了一把。 对于62岁的蒋梅英来说,这是奇耻大辱。 她气得浑身发抖,事后写了一封检举信,想要讨个公道。可信写好了,她又犹豫了。她怕,怕事情闹大,怕被人指指点点,更怕遭到报复。 最后,这封信虽然寄到了分局,但由于种种原因,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蒋梅英也在信里留了余地,她说:“只要他改过自新,毕竟是人民内部矛盾,就不追究了。” 她的一时心软,给九年后的悲剧埋下了伏笔。 时间一晃到了1983年。 这一年,中国法治史上发生了一件大事——严打。 那阵势,雷厉风行。很多以前看来不算大事的流氓行为,在“严打”期间都可能面临重判。 此时的周荣鹤,已经今非昔比。他凭着钻营,一路升迁,成了长宁公安分局的团委书记,还是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仕途一片大好。 但他心里有鬼。 他在当民警期间,利用职权欺负过的女性,不止蒋梅英一个。严打的风声越紧,他就越害怕。他先后用钱封住了其他几个受害人的口,唯独对蒋梅英,他心里没底。 毕竟,蒋梅英手里握着那封多年前的检举信,那是他的催命符。 1983年10月21日晚上,周荣鹤骑着自行车,再次来到了延安西路。 这一年,蒋梅英71岁。 当她打开门,看到那张九年前的噩梦面孔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周荣鹤进门后,压低声音说:“蒋阿婆,我是来道歉的,以前的事,千万别往外说。” 蒋梅英虽然年纪大了,但脑子清楚。她警惕地退后,大声说:“我不追究了,你走吧!”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隔壁邻居的门锁响动了一下。这一响,成了压垮周荣鹤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怕了。他怕邻居听见,怕蒋梅英喊叫,怕自己那一身警服保不住。 周荣鹤猛地冲上去,一把捂住了蒋梅英的嘴,另一只手死死卡住她的脖子。 71岁的老人,哪里是壮年男子的对手?蒋梅英拼命挣扎,双腿乱蹬,但在绝对的力量悬殊面前,一切都是徒劳。 渐渐地,蒋梅英不动了。 这位在旧上海惊艳了时光的美人,就这样在惊恐和窒息中,凄凉地离开了人世。 案发第二天,邻居发现蒋梅英被害,报了警。 这案子一开始并不好查。现场没有明显的财物丢失,蒋梅英平时深居简出,也没什么仇家。 就在警方一筹莫展的时候,蒋梅英的儿子从外地赶回来奔丧。他向专案组提供了一条关键线索:母亲生前曾提到过,有个姓周的户籍警侮辱过她,她还写过检举信。 专案组立刻调阅档案,果然在堆积如山的旧文档里,找到了那封尘封了9年的信。 嫌疑人锁定了:周荣鹤。 这时候的周荣鹤,还在局里装得跟没事儿人一样,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打听案情。 为了不打草惊蛇,警方设了个局,把周荣鹤叫到申江饭店“开会”。 面对老刑侦的审讯,周荣鹤很快就崩了。他以为自己只是“作风问题”,没想到警方已经掌握了命案的线索。在强大的心理攻势下,他交代了杀害蒋梅英的全过程。 1985年7月,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判决:周荣鹤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一声枪响,结束了这个“衣冠禽兽”的一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