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产队时期,一个大热天的中午,姓邓的光棍汉拿着扇子在树下乘凉,发现队长领了几个女社员去了村北小树林。 邓光棍扇风的手猛地顿住,竹编扇面拍打在掌心,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晌午头的日头,晒得土路直冒白烟,往常这时候,连最勤快的婆娘都躲在屋檐下纳鞋底,队长咋带着人往没遮没拦的小树林钻? 他心里像爬了只蚂蚁,痒丝丝地撩拨着。前儿队里刚分下新谷种,保管员老张特地用红漆在麻袋上写了“良种”俩字,说这是秋播的命根子,金贵得跟婴儿似的。难不成……他甩甩头,不敢往下想,却还是忍不住,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顺着田埂往小树林挪。 老槐树的浓荫像把破伞,遮不住漏下来的光斑。邓光棍扒着树干往里瞅,先听见窸窸窣窣的挖土声,接着是李家媳妇的大嗓门:“队长,这土够松不?要不要掺点碎草?” 又被队长压低声音打断:“小声点!让贼听见——” 邓光棍心一紧,果然是偷东西? 再定睛细看,树底下挖了五六个土坑,每个坑里都码着鼓鼓囊囊的麻袋,红漆写的“良种”俩字在树荫下隐约可见。李家媳妇正抱着稻草往坑里垫,队长蹲在一旁用手扒拉土:“这种子娇气,仓库里闷得慌,晌午日头毒又怕晒坏,先埋这儿透透气,傍晚凉快了就挪回去。” 邓光棍的脸“腾”地红了,像被日头直射了似的。自己这是想哪儿去了?人家队长顶着晒干活,是为了全队的庄稼,自己倒好,瞎猜一气。 正想悄悄退走,脚底下不知被啥绊了一下,“哎哟”一声坐地上,屁股墩儿摔得生疼。林子里的动静瞬间停了,队长粗声粗气地问:“谁在那儿?” 邓光棍捂着屁股站起来,尴尬得脚趾头都想在地上抠个坑:“是我,老邓……我路过,想找个树荫抽袋烟。” 手里那半截没点燃的烟卷,此刻倒像个罪证。 队长从林子里钻出来,黑着脸叉腰:“你个老光棍,不好好歇晌,瞎转悠啥?” 旁边的王婶子眼尖,看见邓光棍通红的脸,噗嗤笑出声:“老邓,你莫不是以为我们偷玉米棒子吧?” “不是不是!”邓光棍摆着手,结结巴巴地解释,“我就是……就是看你们大中午不歇着,怪辛苦的。” 队长哼了一声,脸色却松快些了:“行了,撞见了就搭把手。把那堆松针抱过来,盖在土堆上,别踩实了。” 邓光棍赶紧应着,撸起袖子去搬松针。松针带着松脂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潮气,比扇风还凉快。他一边盖土一边想,这集体的事儿,就得这样实打实的——你心里装着队里,队里也不会亏了你。 傍晚收工,会计喊住他:“老邓,队长让给你记俩工分。” 王婶子塞给他一个玉米面饼子,热乎乎的:“拿着,垫垫肚子。” 邓光棍啃着饼子往家走,饼子的糙劲儿混着甜丝丝的滋味,一直甜到心里。 他想,明儿一早得比鸡叫还早起来,帮着把种子挪回仓库去。这金贵的良种,可不能受半点委屈——毕竟,这地里的收成,就是大伙儿的指望啊。 日头已经落山,天边飘着几朵火烧云,邓光棍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一步一步,走得踏实又轻快。
刷到一个视频,看得我后背发凉。旁白就四个字:这就是命。两个小女孩,蹲在马路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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