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台积电眼看中芯国际发展迅猛,开始担心自己会被赶超,于是想方设法把张汝京从公司里逼了出去。 这件事在当时的半导体圈引起了不小震动,毕竟那时中芯国际刚在全球代工市场站稳脚跟,正准备向更先进制程发起冲击。 谁也没想到,这场看似针对个人的商业博弈,后来竟成了中国半导体自主化进程的关键转折点。 张汝京的半导体之路早在五十多年前就已启程。 1948年出生于南京工商家庭,父亲的企业家身份让他从小就对产业发展有特殊敏感度,1949年随家人迁居台湾后,他靠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考上台湾大学,后来又赴美深造拿下电子工程博士学位。 那会儿全球半导体正处在硅基芯片取代锗芯片的技术革命期,他在斯坦福大学实验室里摆弄的那些晶圆,后来都成了他闯荡产业界的“敲门砖”。 1970年代加入德州仪器时,张汝京恐怕自己都没料到会在这里积累起改变行业格局的资本。 十年间他参与了十座芯片工厂的建设,从工艺研发到产线管理摸了个透,尤其是主导的300mm晶圆厂项目,让他摸索出一套“工厂标准化复制”模式。 这套经验在1997年创办世大半导体时派上了大用场,短短三年就把公司做成台湾第三大芯片制造商,可惜后来并购案中“大陆设厂”的约定没能兑现,这成了他心里挥之不去的遗憾。 2000年带着四百多位台湾专家登陆上海时,张汝京面对的几乎是一张白纸。 当时中国半导体产业还停留在0.8微米制程,比国际主流落后三代以上,设备国产化率不足5%。 他硬是用13个月在张江科技园建起投产线,创造了业内惊叹的“上海速度”,0.18微米制程的突破直接让中芯国际跻身全球代工第一梯队。 这种跨越式发展背后,是他把德州仪器的管理经验和台湾的技术团队完美融合的结果。 2003年中芯国际产值冲到37亿美元,全球市场份额达到7%,这时候台积电坐不住了。 从2003到2009年的六年间,两场跨国诉讼接踵而至,累计3.75亿美元赔偿加上10%股份转让,最终让张汝京不得不离开自己一手创办的企业。 那段时间他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既要应对法律战,又要稳住研发团队,据说离职那天他在厂区转了整整一圈,把每条产线都仔细看了一遍才走。 离开中芯国际后,张汝京本来想换个赛道喘口气,转头扎进LED产业搞研发。 但后来发现半导体材料这块短板不补上,中国芯始终会受制于人,2012年他又创办新昇半导体,带着团队啃下300mm大硅片国产化这块硬骨头。 要知道当时全球大硅片市场被日本信越化学、SUMCO垄断,国内企业连边都摸不着,他硬是用八年时间把国产化率从零做到20%,现在咱们手机里的不少芯片都用上了他团队做的硅片。 2018年成立芯恩半导体时,张汝京已经70岁了,本该含饴弄孙的年纪,他却跑去青岛搞起IDM模式探索。 这种把设计、制造、封测一体化的模式在国内没人敢尝试,投资大周期长,光是青岛工厂的洁净车间就建了两年。 去年听说他又加入积塔半导体,专攻车规级MCU和功率半导体,这些都是新能源汽车急需的芯片。 看着这位七旬老人还在产线上跟工程师讨论工艺参数,你就知道中国半导体为啥能在十年间从追赶到并跑了。 如今中国半导体产业规模已经突破1.4万亿元,全球占比达到12%,从设备到材料的国产化体系逐步成型。 中微公司的刻蚀机、北方华创的沉积设备接连打破垄断,这些突破背后,处处能看到张汝京那代开拓者打下的基础。 他当年在中芯国际自建社区解决员工住房,创办学校培养工程师,那些看似“不务正业”的举措,后来都成了产业生态的重要一环。 从南京到台湾再到上海,张汝京的人生轨迹恰好映照着中国半导体的突围之路。 当年台积电的诉讼没能挡住中国芯的崛起,反而让更多人看清了技术自主的重要性。 如今75岁的他依然每天泡在工厂,用他的话说“半导体这行一天不进步就会落后”。 这种扎根产业的执着,或许正是中国半导体最宝贵的财富。 回望这场持续数十年的产业博弈,张汝京们的故事告诉我们,真正的技术突破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 从0.18微米到300mm硅片,从代工到IDM模式,每一步都浸透着拓荒者的汗水。 或许再过十年,当中国半导体实现全面自主可控时,我们会更清晰地认识到,2009年那场看似偶然的离职事件,其实是历史递给中国半导体的一张关键船票。
光刻机巨头开始慌了,中国造不成光刻机,但是要造一个光刻工厂!麻烦各位读者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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