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我在火车上给人算命，一个姑娘不信，非要跟我打赌 我叫陈小算。 算命的算。 其实我不信命。 我信的是人。人脸上的褶子，手上的茧，眼神里的光，还有藏在光后面那点儿慌。 那年绿皮火车哐当哐当晃着，车厢里塞满了大包小包和南来北往的人。我蹲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面前摆着张皱巴巴的红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看相摸骨，不灵不收钱”。 姑娘是跟同伴一起的，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牛仔外套，辫子梳得一丝不苟。她路过时瞥了眼红纸，嘴角撇出个笑，声音脆生生地穿透嘈杂的人声。 “你这江湖把戏，骗骗老头老太太还行，想唬我？”她双手抱胸站在我面前，眼里满是不服气，“敢不敢打赌？你要是算不准，就得把这破纸撕了，当众喊我三声姑奶奶。” 周围的乘客听见动静，呼啦一下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起哄。我抬头打量她，指腹在她递过来的手背上轻轻蹭了蹭，那里有层薄薄的茧子，是长期握笔才会有的痕迹。 “姑娘是学生，念的文科，最近正为一件事犯愁，这事跟考试有关。”我话音刚落，姑娘脸上的笑就僵住了。周围的人跟着起哄，说我蒙对了，她却梗着脖子不肯认输。 “这算什么，猜的！”她脸涨得通红，却还是不肯挪步，“你有本事再算，算准了我服你。”我没接话，又看了看她的眉眼，眉头微微蹙着，眼底藏着焦虑，却又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你愁的不是考不好，是怕考好了，家里不让你去念。”这话像针，一下扎进她心里。她猛地缩回手，往后退了半步，眼神里满是震惊，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我没等她追问，又补了句：“你爹想让你早点嫁人，换笔彩礼给你弟弟娶媳妇，可你不甘心，偷偷攒了钱，想考完试就跑。”车厢里瞬间安静了，连火车的哐当声都变得清晰。 姑娘的眼泪唰地掉了下来，咬着嘴唇不吭声。她的同伴叹了口气，跟周围的人解释，说她家确实重男轻女，为了弟弟的婚事，硬是要断了她的前程。 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安慰她，有人骂她爹糊涂，有人劝她一定要坚持。我收拾起那张红纸，塞进兜里。姑娘抹着眼泪，塞给我十块钱，我摆摆手又塞了回去。 “我不算命，只看人。”我冲她笑了笑，“路是自己走的，命也是自己挣的，别让别人替你做了主。”火车到站时，姑娘跟着我下了车，她说她要去南方，去那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 后来我再也没见过那个姑娘，不知道她有没有考上心仪的学校，有没有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我总想起那天，她眼里的光，从最初的不屑，变成后来的坚定。 其实哪有什么算命的本事，不过是见得多了，懂得了人间的酸甜苦辣。那些藏在眉眼间的心事，刻在手背上的挣扎，从来都瞒不过认真观察的眼睛。 命这东西，从来都不是算出来的，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你心里有光，脚下就有路，你不肯认输，生活就打不垮你。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