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被誉为“山西第一美女”的侯冬娥,被日军拖进了炮楼。那一夜,50多个鬼子像野兽一样扑向她。 当她九死一生回到村里时,迎接她的不是同情,而是乡亲们的唾沫星子:“看,那个从炮楼里出来的脏婆娘!”然而,她只回了一句话,全村人当场就哑口无言了…… “我是脏,可我是替你们去的!”侯冬娥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日军要搜遍全村抓年轻女人,是我站出来他们才罢手,你们现在骂我,良心过得去吗?” 这话像重锤砸在人群里,先前指指点点的手僵在半空,窃窃私语的嘴紧紧闭住。谁都清楚,那天日军把村民赶到晒谷场,刺刀顶着孩子的喉咙逼问“花姑娘”下落,是侯冬娥从菜窖里走出来,说“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日军才收起了屠刀。 没人知道那三个月她经历了什么。进圭据点的炮楼里,红脸队长用刺刀逼着她脱衣服,伊藤队长带头施暴,之后每天十几名日军轮番蹂躏。 她曾想过咬舌自尽,可日军放话,她敢死就屠了高庄村。对村民的牵挂成了唯一的绳索,拽着她在地狱里苟活。等母亲用箩筐把她抬回来时,她浑身是伤,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肚子却异常隆起——那是日军暴行留下的孽种。 更残酷的消息在等着她。未满周岁的女儿因为没人喂奶,早已饿死在炕上,小小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女儿冰冷的身体上抽搐。可苦难没放过她,身体刚能下床,日军又闯进村把她抓走,这次折磨更甚,三个月后被抬回时,她彻底失去了生育能力。 村民的鄙夷像影子跟着她。孩子们朝她扔泥巴,妇人路过时捂紧鼻子啐口水,连同族长辈都劝她“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这种冷漠比日军的刺刀更伤人,毕竟她曾是村里的骄傲。 15岁嫁入高庄村,婚后成了高庄村第一个女党员,还是妇救会主任,带着妇女们做军鞋、送军粮,十里八乡都叫她“盖山西”,说整个山西都找不出比她更能干的女人。 1951年,丈夫李双喜从部队回来,身边却跟着另一个女人。他看都没看侯冬娥一眼,只留下句“你被日本人糟蹋过,我没法要你了”,就把儿子银根带走,从此杳无音信。被最亲的人抛弃,侯冬娥的心彻底冷了。 为了活下去,她几次改嫁,最后跟了大她十几岁、因梅毒烂掉鼻子的老光棍李五百,在破旧窑洞里勉强度日。没人问过她夜里会不会被噩梦惊醒,也没人管她身上的伤痛是否还在发作。 直到1982年深秋,乡村教师张双兵在田埂上遇见了她。那时她六十多岁,佝偻着身子跪在地里割谷子,每动一下都要喘半天。张双兵听说了她的过往,想去探望,却被村民拦住:“别靠近她,她是炮楼里出来的女人。” 他没听劝,此后十年常去送粮送药,侯冬娥终于慢慢放下戒备。 1992年,张双兵拿着报上“中国劳工对日索赔”的新闻找到她,她抱着报纸嚎啕大哭,哭了整整半天。积压四十年的苦难终于有了出口,她边哭边讲,讲炮楼里的暴行,讲女儿的夭折,讲村民的白眼。张双兵把这些血泪写成诉状,侯冬娥成了中国大陆第一位公开站出来控诉日军罪行的受害者。 他们踏上了对日索赔的路。张双兵骑着自行车跑遍山西,找证据、联合同胞,骑坏7辆自行车、2辆摩托车。侯冬娥跟着他去日本法庭作证,面对日本政府的狡辩,她掀起衣服露出伤疤,嘶吼着“这些都是你们干的好事”。 可正义来得太慢,1994年4月,侯冬娥在窑洞里咽下最后一口气,临终前还抓着张双兵的手念叨:“日本人还没道歉,我不甘心。” 她不知道,她的勇气开了头。越来越多受害者站了出来,张双兵带着她们的诉求坚持了三十年,即便肺癌晚期仍在奔走。那些曾鄙夷她的村民,后来也常站在她的坟前沉默,或许终于明白,这个被他们叫做“脏婆娘”的女人,是用自己的尊严换了全村的命。 侯冬娥的墓碑没有华丽的碑文,却刻着整个民族的伤痛。她不是“脏婆娘”,是用血肉挡住刺刀的勇者;那些流言蜚语遮不住真相,日军的暴行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记住她的遭遇,不是为了延续仇恨,是为了不让苦难重演。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