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长沙会战,女兵银金花突围时被日军包围,眼看敌人一拨一拨靠近,她迅速举枪扣动扳机,却没有子弹射出,而敌人已经扑到了眼前。 没了子弹的枪攥在手里沉得像块死铁,她甚至能闻见敌人身上混着硝烟的腥气。指尖先摸到腰间的刺刀——这是她当战斗班班长那天,牺牲的老班长塞给她的,说“女娃子力气大,这玩意儿近身比枪靠谱”。 第一个日军瞧她是女的,咧嘴露着黄牙扑过来要抓她胳膊,她侧身一躲,手腕顺着对方的冲劲一翻,刺刀直接扎进肩窝,力道狠得让她虎口发麻。这一下下去,剩下的六个敌人愣了愣,随即更凶地围上来,有人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捅过来,她往旁边滚了半圈,后背蹭过碎石子,火辣辣地疼,可手里的刺刀没松。 脑子里晃的是漯河被炸成废墟的院子,是爹娘倒在村口的样子——全家42口人,就剩她一个活下来。这些念头比身上的疼更扎人,她不敢停,也不能停。第二个鬼子端着刺刀捅过来,她反手挥刀,刀刃擦着对方的大腿划开一道口子,血溅在裤腿上,烫得像火。 第三个鬼子从背后扑上来,她借着起身的劲儿,一肘子撞在对方下巴上,再转身把刺刀扎进对方喉咙,那鬼子的喊叫声断在喉咙里,软塌塌地倒下去。 有的鬼子瞧她个子高,想把她俘虏回去,伸着胳膊扑过来,她猛地弯腰,夺过对方的步枪,一脚把人踢下旁边的山坡——那坡有丈把高,掉下去的鬼子没了动静。 第四个鬼子扑过来的时候,她的胳膊已经被刺刀划开一道口子,血顺着刺刀往下淌,握刀的手滑得几乎抓不住。可她还是迎着对方的眼神冲上去,刺刀扎进对方脖颈的时候,一颗弹片擦着她的额头飞过去,她眼前一黑,栽在地上,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刺刀。 等战友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晕了过去,身上的衣服浸满了血,连喘气都带着血沫子。护士说她昏迷了三天三夜,醒过来第一句话是“那七个鬼子都死了吗”,得到肯定的回答,她才松了口气,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不是怕,是终于给爹娘报了一点仇。 那之后她的额头上留了道疤,一到阴雨天就疼得钻心,可她从没跟人提过这疼,只说“这点伤算啥,战友们连命都没了”。 伤好之后她接着当班长,第二年又参加了第二次长沙会战。部队急行军那天,山体因为日军轰炸松了动,一块百斤重的石头砸下来,她本能地用左手一挡,命保住了,胳膊上却留了道五厘米长的疤,往后几十年,一沾凉水就麻得没知觉。 她扛着机枪冲在最前面,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响,后来落下了耳鸣的毛病,别人说话得凑到她耳边喊,她却笑着说“清净,不用听那些糟心事”。 1945年鬼子投降的时候,她正在雪峰山的战壕里擦枪,听见消息,她蹲在地上哭了半天,把枪擦得锃亮,又埋在了战壕里——她不想打内战,更不想中国人杀中国人。 后来她跟着丈夫周辉榜回了湖南宁远的村子,把所有勋章都包在一块红布里,压在箱底的木盒子里。村里没人知道这个天天择菜喂鸡的老太太,当年是扛着机枪冲在最前面的战斗班长,有人问她胳膊上的疤,她只说“干活碰的”,问她老家,她也只说“河南那边,早没人了”。 1998年她风湿疼得受不了,孙子陪着她去医院看病,医生看见她满胳膊的刀伤枪伤,以为是被家人虐待,慌忙报了警。 警察来的时候,她从箱底翻出那包红布,里面是国民政府发的“抗日女英雄”勋章,还有老班长给她的那把刺刀,锈得快看不出原样,可她还是攥得紧紧的。民警见了,站在病房里给她敬了个礼,她反倒不好意思,搓着手说“都是该做的,好多战友都没活下来,我哪算英雄”。 现在她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腿边卧着只黄母鸡,手里择着刚从地里摘的辣椒——这是漯河老家的品种,每年她都要晒一袋子干辣椒,说“老班长爱吃辣,可惜他没等到这太平日子”。有人叫她“抗日女战神”,她摆摆手,说“不是战神,是运气好活下来的普通人。当年拼命,只是不想让更多人家像我家那样,被炸成一堆灰”。 那些被叫做传奇的经历,在她眼里只是战争里的求生,是用命换回来的活着。她总说,现在的日子最好,不用听枪声,不用躲炸弹,能坐在太阳底下择菜,就够了。这太平,是她和无数战友拿命拼出来的,也是他们最想看到的样子。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