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武汉小摊贩2年捡到2个女婴。 在那个冬天的武汉农贸市场，杨申林收摊时发现纸箱里的女婴正对着他哭，本来想转身离开，毕竟自己饭都快吃不上了，但后来发现孩子冻得发紫的小脸蛋，心一下子就软了。 这个河南来的单身汉怎么也想不到，三年后同一个角落，他会再次抱起另一个被遗弃的女婴。 杨申林这辈子的难，从捡第一个孩子那天才算真正开始。 白天在市场卖菜时，他把大静放在泡沫箱里，用棉被裹着怕冻着；晚上去工地搬砖，就把孩子托付给隔壁卖杂货的大娘。 后来小静来了，两个孩子的奶粉钱像座山压着，他只能凌晨三点去码头扛包，手指被麻绳勒出的血印子，结了痂又磨破。 那时候常有熟客劝他，把孩子送孤儿院算了，一个人过不轻松？杨申林总是低着头不说话，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两个丫头要是送走，能不能活过冬天都难说。 他开始学着给孩子扎辫子，用捡来的布料缝衣服，有次给小静做棉袄，针扎进手指里，血滴在布上，他就绣了朵小红花盖住。 大静上小学那年，有同学笑她没妈妈，回家哭着要找亲妈。 杨申林蹲在地上给孩子擦眼泪，半天憋出一句“爸爸给你当爹又当妈”。 从那以后，他每天收摊都要绕路去学校接孩子，手上提着的水果，永远是挑最大最甜的给女儿们。 有次工地发了箱苹果，他自己一口没吃，全给孩子带到学校分给同学，就为了让女儿们在班上能抬头走路。 小静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杨申林把通知书摸了又摸，连夜去旧货市场淘了个旧皮箱，里里外外刷了三遍。 谁也没想到，开学前一周，一对陌生夫妇找上了门，说自己是小静的亲生父母。 那男的从包里掏出一沓钱，说要补偿这些年的养育费，杨申林当时就把钱推了回去，手都在抖。 小静那句“我的父亲只有杨申林”，让围观的街坊都红了眼。 亲生父母在旁边哭着说当年是没办法，小静却拉着杨申林的手不松，说爸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发烧，你背着我走了二十里夜路找医生吗？那一刻，杨申林突然觉得，这辈子打三份工、没娶媳妇，都值了。 后来大静当了老师，小静成了医生，姐妹俩凑钱给杨申林买了套小房子。 搬家那天，杨申林看着墙上挂着的两张奖状，一张是大静的“优秀教师”，一张是小静的“医德标兵”，突然想起当年在市场卖菜时，有个算卦的说他这辈子无儿无女，老无所依。 现在看来，有些命数，还真不是算出来的。 如今杨申林还是喜欢去老市场转悠，看着年轻摊贩们忙碌的样子，总想起当年泡沫箱里的两个小丫头。 有人问他后不后悔，他总是笑笑，说你看我这俩闺女，一个给学生上课，一个给病人看病，这不就是老天爷给我最好的回报？其实街坊们都知道，每年父亲节，两个女儿都会带着孩子回来，一家人挤在小屋里包饺子，杨申林擀皮的时候，嘴角就没下来过。 如此看来，血缘这东西有时候真没那么重要。 杨申林用三十年时间证明，所谓父亲，不是生你的那个人，而是寒夜里把你裹进棉袄，自己冻着也要让你暖和；是啃着干馒头，也要把热汤面端给你的那个人。 现在武汉那片老市场早拆了，但提起杨申林和他两个闺女的故事，还有老人能说上半天，末了总要叹口气，说这才是真正的积德行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