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广东83岁的老太将60粒安眠药碾碎放入儿子的粥里,亲手杀死了46岁的

闻书识鸟 2025-12-09 17:37:55

2017年,广东83岁的老太将60粒安眠药碾碎放入儿子的粥里,亲手杀死了46岁的智障儿子。她哭着对法官说:“我实在养不动他了!” 天刚蒙蒙亮,王宛兰今年已经八十四岁了,背早已弯得像风里摇的竹竿,但每天的生活却从未因为年岁而停下。 她推开木门时,晨雾还在田埂上方缭绕,潮湿清凉的空气扑在脸上,使她短暂忘了腰背的酸痛。 她要先给儿子黎国思做早餐。 黎国思四十六岁,智力只有三四岁孩子的水平。他的身体发育正常,甚至力气还比母亲更大,可心智却永远停在了幼儿时期。 村里人对这个家庭早就习以为常,有的同情,有的避让,还有些人只是怕麻烦,不愿多谈。 王宛兰点起灶台下的柴火,火光映着她脸上的皱纹,深深浅浅如同干裂河床。她将粥锅放上去,水开始慢慢加热、翻滚。 她轻轻地搅拌,像往常一样,自言自语:“黎国思一会儿就要醒了,他要吃甜一点的粥才肯笑……” 她说着,声音忽然哽住。 旁边那张靠墙摆放的老旧木椅上,躺着一条折叠整齐的灰色棉被,那是她老伴留下的最后一件物品。老伴去世前,常常对她说:“我要是先走,你一个人怎么照顾黎国思?” 她每次都说:“我还能走得动,我就能照顾他。” 但如今,她越来越走不动了。 前几天,她扶黎国思从院子走到门口,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个趔趄,她整个人直接摔倒在地,手腕当场肿了起来。 那时她躺着站不起来,而黎国思坐在地上拍着手笑,还以为这是母亲在陪他玩。 那一刻,王宛兰忽然感觉到窒息。 她想起医生说过,她的心脏问题已经很严重,随时可能有风险。 她夜里睡觉时常被胸闷憋醒。她总是捂着胸口,看着睡在旁边的黎国思,越看越绝望——如果有一天她倒下了,再也站不起来,那黎国思该怎么办? 没有人能照顾他。他不会烧水,不会走路过马路,不会认钱,也不会表达自己。他饿了会哭,会砸门,会抓破自己的脸。 而她的生命,眼看就要走到尽头。 粥熬好后,她盛出一碗,吹到温热,放在桌上。她走向柜子,从一个铁盒里拿出一小包药粉。她看着那些粉末,手微微颤抖。 这些药原本是医生开的安眠药,她自己晚上常常睡不着,药是必需的。但她知道,这样的药若是量大,就足够让人永远没有痛苦。 她坐在桌旁,看着那碗粥,眼泪缓缓掉进粥面。 她不是没想过求助。她找过村委,也找过远房亲戚,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我们也很难啊。你家这种情况,谁会愿意接手?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也想过带儿子去养老院或特殊机构,可费用高得她根本负担不起。 她甚至想过,如果黎国思能自己说一句“妈妈辛苦了”,她也许就能再坚持几年。但黎国思只会在饿了时叫“妈妈”,其他时候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最后终于明白,她早已不是渐渐无力,而是已经无力。 那天早上,黎国思醒了,揉着眼睛、笑嘻嘻地朝母亲走来,一边拍手一边叫:“粥!粥!” 王宛兰回头,看着他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眼里带着天真的快乐。 她忍不住哭出声,但又不敢让黎国思看到,赶紧背过身用衣袖擦干。 她舀起粥,吹了吹,放到黎国思嘴边。 黎国思吃得很快,很高兴。他不知道粥里有什么,也不会怀疑母亲。 王宛兰坐在他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吃,一点点吃完。 她的眼神从痛苦变为平静,如同一面湖水被风吹皱后逐渐恢复平静。 “黎国思,”她轻声说,“我们以后……都不用怕了。” 她握住儿子的手。黎国思吃完粥,有些困倦,头慢慢垂下来。 王宛兰伸手抱住他,就像多年前他还是婴儿时那样。 她感到他的呼吸渐渐变慢,身体渐渐沉静。 她闭上了眼睛,额头贴着他的头。 “妈妈对不起,”她哽咽,“我真的……走不动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将儿子放平,替他盖好被子,轻轻抚平他的眉毛,让他看起来安详、平稳、干净。 她随后自己坐在门口的矮凳上,望着院子里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竹子。 那一刻,村子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风声。 不久后,邻居发现了情况,报警。王宛兰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谎。她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 “我真的……养不动他了。” 她在法庭上哭着说这句话时,不是争辩,也不是求情,而像是一个老人对命运最后一声无力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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