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年，张学良在夏威夷去世，享年101岁。 这位经历了半个多世纪软禁的传奇人物，临终前留下的一句话让所有人愣住，保他性命的从来不是宋美龄，而是被历史淡忘的原配夫人于凤至。 提到张学良的人生，多数人先想到的是西安事变和赵四小姐，于凤至这个名字，好像只是旧时代婚姻的一个符号。 西安事变那年初冬，张学良和杨虎城扣下蒋介石，促成抗日统一战线。 本来以为这是救国壮举，却没想到自己从此开始了长达54年的软禁生活。 从南京到贵州，再到台湾，他住过的地方换了一个又一个，身边能接触的人越来越少。 当时外界都传，是宋美龄念及旧情，在蒋介石面前说了不少好话，才让他没丢性命。 可张学良晚年在口述历史里却说，真正在暗中撑着的人，是于凤至。 1937年张学良刚被软禁时，于凤至直接从东北飞到南京。 她没去闹也没去求，而是找到宋子文，拿出张作霖留下的一些人脉关系，又通过张学良的美国朋友端纳联系媒体。 本来想靠这些就能让张学良出来，后来发现蒋介石态度坚决，她干脆留在南京，隔三差五去探望，每次都带着张学良爱吃的东北点心，故意让看守知道“少帅夫人还在”。 这种不卑不亢的周旋，让蒋介石始终没敢对张学良下狠手。 1940年于凤至查出乳腺癌，必须去美国治疗。 临走前她把自己的首饰都换成了现金，一部分留给张学良应急，另一部分带到美国。 本来想治好病就回来，后来发现美国才是真正能帮到张学良的地方。 她在好莱坞买了几处公寓，慢慢成了小有名气的房产投资者，别人都叫她“华尔街女强人”。 但很少有人知道，她赚的钱大部分都通过秘密渠道寄回国内，一部分打点看守，一部分资助那些能帮张学良说话的人。 1964年，于凤至主动提出离婚。 当时很多人骂她势利，说她看张学良没前途了就跑。 其实她是收到张学良的信，信里说赵一荻跟了他这么多年，想给她一个名分。 于凤至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天，对律师说“财产都留给汉卿，我等他”。 这一等，就等到1990年她去世，再也没见过张学良一面。 后来张学良去美国，看到于凤至留下的房产和存款，当场红了眼，那些钱足够她过好日子，她却一分没动。 如此看来，于凤至的一生像一场漫长的守护。 她没有宋美龄的政治手腕，也没有赵一荻的缠绵悱恻，却用最朴素的方式，在乱世里给了张学良最安稳的底气。 历史总爱记录轰轰烈烈的大人物，可那些藏在角落里的坚持，或许才是最动人的部分。 于凤至墓前刻着“异地同心”，她等了一辈子的人，最终没能陪她长眠，但这份守护，已经刻进了历史的缝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