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说日本话为耻。”   1937年深秋,北平已是日本铁蹄下的沦陷区,北大教授

且听楚楚说 2025-12-01 13:52:04

“我以说日本话为耻。”   1937年深秋,北平已是日本铁蹄下的沦陷区,北大教授、国学大师刘文典家中,突然闯入数名荷枪实弹的日本兵,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刘文典端坐堂中,身着长衫,神情冷峻如铁,日军军官用蹩脚的中文提问,刘文典一言不发,身旁的翻译官见状,立刻呵斥:“太君问你话,怎么不回?你留过日,快用日语回答!”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这位饱经风霜的国学大家只是冷冷一哼,缓缓转过身,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掷地有声的汉语:“我以说日本话为耻。” 他本可用流利的日语自保,甚至换取片刻安宁,却选择用最坚决的方式亮明立场。在日本兵眼中,这或许是无法理解的“顽固”;但在国人心里,这正是文人风骨铸就的民族气节。   刘文典与日本的渊源,远比外人想象的深厚,1907年,19岁的他怀揣“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抱负,远赴东京帝国大学留学,师从著名汉学家白鸟库吉,主攻国学与梵文。   留学期间,他天资聪颖,很快便精通日语,不仅能熟练研读日文典籍,还能用日语写作辩论,甚至借助这门语言传递反清革命信息。   彼时的日语,对他而言是求知的工具、革命的桥梁,是为拯救积贫积弱的祖国而掌握的技能,绝非认同异族的标志。   在日期间,刘文典结识了孙中山、黄兴等革命志士,毅然加入同盟会,积极投身反清活动。他始终清醒地知道,自己求学的终点,是回到祖国的怀抱。   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北平迅速陷落,大批高校师生纷纷南迁,刘文典却选择留下,他家中珍藏着数万册古籍善本,其中不乏孤本珍本,这些都是中华文化的瑰宝,是他不愿舍弃的精神家园。   日军早已听闻他的名气,一方面觊觎他的藏书,另一方面想逼迫他合作:要么出任伪职,要么为“文化侵略”站台。   起初是威逼利诱,送钱送物许以高官,见刘文典不为所动,便直接派宪兵上门抄家。   抄家当天,刘文典索性翻出一套袈裟穿在身上,与夫人张秋华并肩端坐椅上,昂首抽烟,冷眼斜视着肆意妄为的日本兵。   日军军官见他毫无惧色,怒而踹翻红木书桌,满桌的古籍手稿散落一地。   刘文典没有愤怒咆哮,也没有屈膝求饶,只是默默弯腰,一片一片捡起散落的纸页,眼神里满是鄙夷与冷笑。   日军前后两次抄家,抢走了于右任、胡适、陈独秀等人写给刘文典的珍贵信函,却始终没能动摇他的意志。   抄家之后,日军仍不死心,屡次登门拉拢,他们甚至请来了刘文典的北大同事周作人。   周作人摆出“为教育存续”的借口,劝刘文典到伪教育机构任职:“如今政府虽伪,但教育不可使伪,以你的学问才识,应出来维持局面。”   刘文典闻言,当即起身送客,冷冷道:“我们不是一路人,你走吧。”   后来谈及此事,他还气愤地吐槽:“他读过不少书,怎么那样不爱惜羽毛!”   更令人动容的是,刘文典的四弟刘蕴六(原名刘管廷)也投靠了伪政权,还兴冲冲地回家报“喜讯”。   饭桌上,刘蕴六得意地说:“我现在为皇军当差,可威风了,好多人都羡慕呢。”   话音刚落,刘文典霍然起身,摔掉筷子夺过饭碗,指着他怒斥:“你个无耻之徒,连祖宗都忘了!若执意当汉奸,迟早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便将其逐出家门,从此断绝兄弟关系,再无往来。   随着局势愈发险恶,刘文典深知北平已不能久留。他庄重写下“臣心一片磁针石,不指南方不肯休”的诗句自励,暗中托人转移珍贵古籍,自己则开始筹划逃离。   1938年初,刘文典通过英国大使馆的朋友买到船票,化妆潜行离开北平,转道天津乘船抵达香港,再经越南海防辗转前行。   两个多月的旅途颠沛流离,他受尽苦楚,衣衫褴褛,形销骨立,抵达云南蒙自时,手中只剩一根木棍和一个破包袱。   1938年5月22日,刘文典拄着木棍,一瘸一拐地步行10公里从碧色寨赶到西南联大蒙自分校。   后来让他痛心的是,委托友人暂存香港的三大箱古籍手稿,后来因香港沦陷被日军掠走,直到多年后才在台湾被重新发现。 1945年抗战胜利后,刘文典曾撰文《日本败后我们该怎么对待他》,主张不向日本索要赔款、不要求割地,但坚决要求收回琉球。   他提醒国人:“切不可视为无足重轻的小岛,稍有疏忽,贻国家后日无穷之害。”而如今琉球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是知道的。   抗战胜利后,刘文典重返北平,继续投身学术与教育事业,没有人因他的留日经历质疑他,反而因他在沦陷时期的铮铮铁骨,对他更加敬仰。   1956年,刘文典受邀参加全国政协会议,受到主席的接见,这是对他一生学问与品格的高度肯定。   1958年,刘文典病逝于昆明,临终前仍叮嘱家人:“好好保存古籍,国家强,文化才能强。” 参考信源: 清风故事会|刘文典:一生傲骨多雅趣 2024-07-16 宜秀区纪委监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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