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徒有个书生叫周玉声,从小就特别崇拜吕洞宾。有一年,他要去参加乡试,就向吕洞宾祈祷,希望能考出好成绩。没几天,他在砚台盒子里发现了一张纸条,上面用朱砂写着两句诗:“功名只问三娘子,不待朱衣暗点头。”周玉声拿着纸条翻来覆去看,心里犯嘀咕,这三娘子是谁啊?他问遍了家里人,又去问邻居,连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都摇头说没听过这号人物。 打小在丹徒老宅长大,案头那方端砚陪了我十年,砚台盖内侧总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吕”字——我爹说,那是求吕祖保佑学业的念想。 今年乡试迫在眉睫,我对着砚台烧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响头,只求笔下有神,别再像去年那样名落孙山。 第三日寅时,我摸黑研墨,砚台盒子里突然硌着什么——抽出来一看,是张泛黄的纸条,朱砂写的字迹还带着点潮湿,像刚搁下不久:“功名只问三娘子,不待朱衣暗点头。” 我捏着纸条在院里转圈,三娘子?这名号听着像话本里的人物,可吕祖显灵,总不能是戏言。 是镇上哪个隐世的高人?还是邻村那个会算卦的瞎眼婆婆? 先问我娘,她正纳鞋底,针眼戳了手:“哪来的三娘子?你莫不是读书读魔怔了。” 又跑去找村东头的老秀才,他眯着眼看了半晌,胡子都抖了:“朱衣点头是考官,三娘子……怕是你求错了神吧?” 连祠堂里守了五十年族谱的三叔公都摇头,说翻遍了丹徒县志,没半个姓三的女子留下名号。 夜里我又对着砚台发呆,纸条被我摸得边角发毛——会不会,吕祖说的不是人?是某种信物?还是我漏看了什么字? 我总觉得那朱砂字迹眼熟,像极了我小时候在砚台盖内侧刻“吕”字的笔法,歪歪扭扭,却带着股执拗劲儿;难不成,这三娘子,是我自己? 乡试前最后一晚,砚台里的墨磨得格外细,纸条被我压在砚台底下,再没去想三娘子是谁。 后来才懂,求神拜佛,不如求自己落笔时心不慌。 下次再遇到解不开的谜,先问问手里的笔——它比任何纸条都诚实。 如今那方砚台还在案头,纸条早泛黄发脆,可每次摸到砚台盖内侧的“吕”字,总想起那个寅时的清晨,朱砂字迹带着潮湿,像在说:别找了,答案在你自己手里
丹徒有个书生叫周玉声,从小就特别崇拜吕洞宾。有一年,他要去参加乡试,就向吕洞宾祈
若南光明
2025-11-27 08:28: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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