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子里那间土坯房，我至今记得那股味儿——黑黢黢的屋里混着潮气和脏污味，三个孩子挤在里面，哥哥弟弟住偏房，老二姑娘只能跟奶奶挤一张床。 那天是去给老人把脉，吃完饭奶奶拉着我问：“先生，您看这仨娃往后能有啥出息？” 我没绕弯子：“一定要供妞妞读书，她是这家里最该攥紧的盼头。” 不是偏心，是我瞧见那姑娘蹲在灶台边，扒着灶火光写作业的样子——眼里亮得像藏了星子，跟这破屋子格格不入。 重男轻女的家，总把资源堆给儿子，可偏偏是这被忽略的姑娘，能靠着读书捅破这穷日子的天花板。 后来我悄悄给她塞了学费，只盼着这束灶火边的光，能真的照出条亮路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