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前总统克林顿曾在回忆录中坦言,当年推动中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实则是希望借助西方主导的国际规则体系来限制中国的发展空间。在他们看来,这套精心设计的制度牢笼足以束缚后发国家的前进步伐。 要理解克林顿这番话,得先回到 20 世纪 90 年代末的国际经贸格局。当时的世界贸易组织,核心规则大多是由美国、欧盟等发达国家主导制定的,从关税标准到知识产权保护,从市场准入到争端解决机制,处处体现着西方的利益诉求和发展逻辑。 比如在农产品领域,规则更偏向保护美国、欧盟的大型农场主利益;在工业制成品关税上,发达国家能凭借技术优势享受低关税,而发展中国家却要面临更高的准入门槛。 美国当时觉得,中国作为后发大国,一旦加入这套体系,就必须按照西方制定的 “游戏规则” 办事,比如要大幅降低关税、开放国内市场,还要接受严格的知识产权审查,这些都会让中国在和西方企业竞争时处于被动,进而限制中国产业的升级速度。 克林顿在回忆录里还提到,当时美国政府内部有个共识:让中国入世,既能让美国企业进入庞大的中国市场赚钱,又能通过规则 “引导” 中国的经济模式向西方靠拢。 他们认为,中国要想在 WTO 框架下开展贸易,就必须按照西方的标准调整国内政策,比如在国企改革、金融开放等领域做出让步,而这些调整会慢慢削弱中国经济的自主性,让中国越来越依赖西方主导的全球产业链。 当时有美国经济学家甚至预测,中国入世后,虽然能在中低端制造业获得一定发展,但在高端产业比如半导体、汽车、航空航天等领域,会因为规则限制和西方企业的竞争,很难实现突破,最终只能停留在全球产业链的中低端。 为了让中国接受这套规则,美国在谈判过程中可谓 “步步紧逼”。比如在关税方面,要求中国将平均关税从入世前的 15.3% 降到 9.8%,其中汽车、电子产品等关键领域的关税降幅还要更大;在市场准入上,要求中国开放金融、电信、农业等之前对外资限制较严的领域。 在知识产权保护上,更是制定了严格的审查机制,一旦发现中国企业有 “侵权” 行为,美国就能通过 WTO 争端解决机制发起诉讼,要求中国赔偿并调整政策。 当时的美国贸易代表曾公开表示,这些条款就是为了 “确保中国在全球化中遵循西方规则”,克林顿在回忆录里也承认,这些谈判条件的核心,就是要通过规则 “限制中国的发展边界”。 可美国没料到的是,中国不仅没有被规则 “困住”,反而在适应规则的过程中,不断积累经验,甚至参与到规则的完善和创新中。 比如在知识产权保护领域,中国最初确实因为规则要求面临不少挑战,但随着国内企业创新能力的提升,中国从 “被动遵守” 转向 “主动保护”,现在不仅建立了完善的知识产权法律体系,还成为全球第二大国际专利申请国。 在市场准入方面,中国在开放的同时,也通过培育本土企业竞争力,让华为、海尔、比亚迪等企业在与外资企业的竞争中脱颖而出,甚至走向全球市场。 更关键的是,中国在遵循现有规则的基础上,还积极推动国际规则向更公平合理的方向发展。比如在 WTO 改革议题上,中国提出要照顾发展中国家的合理诉求,推动完善争端解决机制,让更多后发国家能在规则体系中发声。 在区域贸易合作中,中国主导或参与的 RCEP(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就打破了不少西方主导规则的局限性,更注重照顾不同发展水平国家的利益,为全球贸易规则提供了新的思路。 克林顿在回忆录里也隐晦提到,后来看到中国的发展,才意识到当初的 “规则牢笼” 想法有多片面。他没想到中国能在遵守规则的同时,保持自身发展的自主性,更没想到中国会成为推动全球规则变革的重要力量。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西方当初的误判,在于低估了后发国家在规则互动中的学习能力和创新能力,也忽视了国际规则本身需要随着全球经济格局变化而调整的客观规律。 现在再回头看中国入世后的二十多年,与其说中国被规则 “束缚”,不如说中国通过与规则的良性互动,实现了自身发展与全球共赢。美国当初想借助规则限制中国,最终却见证了中国在规则体系中成长为全球第二大经济体,这或许就是国际规则发展中最具戏剧性的转折之一。 未来的路还长,APEC峰会只是一个节点。世界在变,规则也在变。但不变的是,中国人总能找到自己的节奏。不是为了挑战谁,而是为了不辜负自己的历史。 信源:比尔・克林顿《我的生活》(回忆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