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0年,铁木真结婚当天妻子被人抢走,9个月后才营救回来。然而,妻子已有9个月身孕。就当铁木真愁眉不展时,妻子温柔地说:“我为你带来第一个孩子,你不该高兴吗?” 公元1180年,铁木真大概19岁。 他刚办完人生大事,娶了弘吉剌部落的美女孛儿帖。 可这时候的铁木真,惨得很。老爹也速该死了,部众散了,他自己都是个“丧家之犬”,整天被仇家泰亦赤兀惕人追着跑。 就在他新婚燕尔,以为生活刚有了点甜头时,一场灭顶之灾来了。 一天晚上,仇家又来了。这次不是泰亦赤兀惕人,而是另一波宿敌——蔑儿乞人。 几十年前,铁木真的爹也速该,抢了蔑儿乞人的新娘,这个新娘就是铁木真的亲妈,诃额仑。 按照草原的规矩,这是血仇。 蔑儿乞人这次来,就是报复的。 当时情况万分危急,铁木真自己都得赶紧上马,往不儿罕山里钻才能保命。他根本没能力保护营地。 他那刚过门的妻子孛儿帖,被一个叫豁阿黑臣的老女仆藏进一辆牛车,想趁乱逃跑。 可半路车轴断了。蔑儿乞人追上来,发现了貌美的孛儿帖。 孛儿帖就这么被掳走了。 这对一个19岁的年轻人来说,是奇耻大辱。 铁木真豁出脸面,去求他父亲的“安答”王罕,又去找他自己的“安答”扎木合。 九个月后,铁木真、王罕、扎木合三路大军,终于凑齐了四万人马,奇袭了蔑儿乞人的营地。 铁木真赢了,这是他人生中第一场大胜仗。 他在混乱的营地里,疯了一样高喊着妻子的名字。终于,孛儿帖从一辆车里跑了出来,两人在月光下相拥而泣。 但一个晴天霹雳的事实,摆在了铁木真面前。 孛儿帖,已经有了九个月的身孕。 肚子高高隆起,眼看就要生了。 所有士兵都在看着他。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是铁木真的,还是蔑儿乞人的? 九个月,这个时间太精准,太要命了。 就在铁木真愁眉不展的时候,他怀里的孛儿帖,抬头看着他,温柔地说了那句载入史册的话: “我为你带来第一个孩子,你不该高兴吗?” 她没有哭诉、没有辩解、没有道歉。她用一种“给予”的姿态,把这个难题抛回给了铁木真。 这是在考验铁木真。是纠结于自己那点男性尊严,还是能超越这种屈辱,展现一个未来领袖的胸怀? 然后,他做出了决定。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孛儿帖身上,接纳了她,也接纳了这个即将出生的孩子。 这个孩子生下来后,铁木真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术赤。 “术赤”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客人”,或者叫“不速之客”。 他承认了术赤的“长子”地位,但在名字里,又留下了一丝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接纳了孩子,却埋下了分裂的种子。 铁木真对术赤视如己出,让他领兵,教他打仗。 但在公开场合,铁木真必须强硬地维护孛儿帖和术赤。 私底下,这根刺,扎在每个人心里。尤其是他的二儿子,察合台。 公元1219年,铁木真准备西征花剌子模,开始考虑继承人问题。他把四个儿子叫来开会。 他刚开口,想问长子术赤的意见。 二儿子察合台当场就炸了,他指着术赤的鼻子吼:“父汗!难道你想让蔑儿乞惕人的种,来继承大位吗?!” 术赤当场暴怒,两人就在大帐里扭打起来。 铁木真脸色铁青,厉声呵斥。 因为这个血统问题,术赤和察合台势同水火。铁木真没办法,只能跳过他俩,选了性格宽厚的老三窝阔台当继承人。 但为了平衡,他又把自己手下最精锐的十万主力部队,给了他最喜欢的老幺拖雷。 这个安排,直接导致了铁木真死后,窝阔台和拖雷的致命冲突。 最终,1232年,窝阔台在征金途中“生病”,萨满跳大神说要亲王抵命,拖雷被迫喝下了那杯“诅咒之水”,活活“替死”。 还有一个导向是他原谅了妻子,却绝不原谅敌人。 铁木真接纳了术赤,展现了“胸怀”。 但他把所有的屈辱、愤怒和仇恨,都算在了蔑儿乞人头上。 他立下了那条规矩:“不准接纳我的仇敌,否则一并斩杀!” 他对蔑儿乞人的追杀,开始了。 蔑儿乞人被打怕了,拼命往西逃。铁木真就派手下最猛的大将速不台、哲别,追! 蔑儿乞人逃到钦察草原。钦察人收留了他们。 铁木真:“打!” 速不台和哲别二话不说,直接把钦察联军给干趴下了。蔑儿乞人只好继续跑。 他们一路向西,跑过了中亚,跑到了今天俄罗斯和东欧的边上。 而更重要的是,这场“私人恩怨”的追杀,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速不台和哲别在追击过程中,顺手灭了钦察,打残了高加索,突入了克里米亚,在迦勒迦河畔全歼了俄罗斯和钦察的8万联军。 他们等于给铁木真带回来一份“欧洲地图”和“战斗力报告”。 “大汗,西边那些人,好像……也不太能打啊。” 这就是蒙古第一次西征的雏形。 那场屈辱,让铁木真彻底变了。他把这种“赶尽杀绝”的复仇模式,变成了国策。 后来,中亚大国花剌子模杀了蒙古400多商队。 铁木真:“杀!” 他立刻点兵亲征,把这个强国杀得支离破碎。 正是因为1180年那个耻辱的夜晚,和九个月后那个艰难的决定,才最终造就了那个“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征服者,和那个西起多瑙河、东到日本海的庞大帝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