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胜利后,七万多匹日本军马成了烫手山芋! 1945年,在南京马厩里,曾经在战场上冲锋的东洋战马,正在发霉的干草堆里啃食。 有的马瘦得肋骨戳破皮肤,鬃毛结着泥块,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七万多匹日本军马,如今为何成了国民政府手里不敢碰的“烫手山芋”? 在1900年八国联军进北京时,日本士兵的坐骑曾被英国军官嘲笑为“骑驴队”。 肩高不到1.4米,腿细得像筷子,跑起来晃悠悠。 这耻辱像根刺,扎进了日本陆军的心里。 从那以后,他们花了三十年“养马”。 从阿拉伯引进纯种马,从欧洲运来盎格鲁诺曼大马,在北海道十胜原圈了上万亩地建种马场。 喂马的草料要筛三遍,怕混沙子。 马厩的温度得控制在15℃,冬连士兵的作息都跟着马走。 当时马的待遇,甚至比普通士兵的饭还好。 正是多年的精心饲养,到了1930年,日本军马彻底“脱胎换骨”。 骑乘马冲刺能超60公里/小时,骑兵骑上能追汽车。 挽马能拉2吨重的野炮,陷进泥里能拽出来。 驮马在山路上一天走40公里,背弹药箱磨出血泡也不叫。 在战争时,马成了最金贵的东西。 有个老兵回忆:“我和马睡一个棚,夜里它动一下,我就得起来看,比守着机枪还紧张。” 对日军来说,这些马不是牲畜,是“沉默的战友”。 1941年,一个步兵联队配1200匹马,比步枪还多。 常德会战,5800匹军马拉着大炮闯湘北泥坑,挽马脖子勒得青筋暴起,硬把陷在泥里的炮拽出来。 这些“战争机器”,也曾是中国军民的生死对手。 徐州会战,滇军20匹驮马送弹药,7匹中弹倒下。 剩下的士兵趴在马尸后,把马当掩体往前冲。 台儿庄巷战,守军弹药用尽,老兵把炸药捆在伤马背上:“冲过去炸机枪!” 伤马一瘸一拐冲进日军阵地,随着响声,马受伤倒地。 可中国军民从没怕过这些马。 1940年华北日军强征中国马,村民表面顺从,偷偷喂马黄豆大米,再把马赶到江边喝水。 300多匹马胀得像皮球,倒在江边断了气。 安徽广德的村民更绝,给日军马喂掺了沙子的草料,没几天,63%的强征马都病死了。 这些反抗,藏着中国人对侵略者的恨,也藏着对“马”的同情。 哪怕是敌人的马,也不愿看它受折磨。 1945年8月,抗战胜利。 国民政府接收了74159匹日本军马,懂行的人起初挺高兴:“这些马品种好,能改良中国马种,打仗种田都能用!” 可现实给了他们一记闷棍。 日军养马用的是精饲料、干净干草,可国军接手后,连这些都凑不齐。 南京孝陵卫的马厩里,马啃着发霉的草,有的嚼着嚼着就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抽搐。 仅仅半年,3万匹马死去。 更荒唐的是“丢弃”。 山东农民在麦地里发现瘦马,肋骨凸出来像搓衣板,蹄铁上刻着“关东军第三师团”。 太湖边的军马收容所,300多匹马饿极了啃芦苇,掉进湖里淹死。 徐州军马场的8000亩草场,改成了步兵靶场,草被炮弹炸得稀烂。 兽医赵金声急的跑到部队喊:“不能喂霉草!会得胃病!” 可军官要么敷衍:“人都没吃的,哪有粮喂马?” 要么轰他走:“你懂个屁!” 更致命的是“短视决策”。 蒋介石为了换美国援助,把“用日本马改良中国马种”的专案搁置了。 在他眼里,美国的卡车、大炮才是“宝贝”,马是“老古董”。 可美械师的105毫米榴弹炮,得72匹重挽马才能拉,马死了,炮只能扔在原地生锈。 整编74师的机械化装备,到了山区,还不如一匹马管用。 其实,中国早想改良马种。 新疆盛世才从苏联引进顿河马,结果水土不服,大半病死。 1934年国民政府买11匹阿拉伯马,运到江苏贵州,多雨潮湿,马天天拉肚子,后代长得像山羊。 可这次接收日本军马,明明是“天赐良机”。 甚至日军马政科科长张枫宸起草了《日本赔偿马匹专案》,要求再赔2000匹种马、5万匹军马,可蒋介石根本没当回事。 对比延安的八路军,条件苦到用毛驴,却能在战场上步步为营。 不是装备好就行,是会“用资源”。 那些死去的日本军马,其实是本“无字教科书”。 它们告诉我们强国强军,从来不是靠“洋装备”,是靠把现有资源用到极致的责任心。 1948年,整编55师该配2585匹马,最后只剩169匹和256头骡子。 直到现在,还有老人回忆:“当年那些马通人性,有的看到中国士兵,会凑过来蹭手。” 它们本可以成为改良中国马种的希望,却因为混乱的后勤、短视的决策,成了胜利后最被遗忘的悲剧。 这些马,不是“战利品”,是面镜子。 它们用自己的生命照出了侵略者的疯狂,也照出了我们的不足。 真正的胜利,从来不是接收多少装备,是把每一份资源,都用在刀刃上! 就像当年台儿庄的老兵说的:“马为我们死了,我们要记住它的用处。” 主要信源:(中国新闻网——抗战胜利接收日本军马纪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