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跟一个女人睡了三十年,生了八个娃。等这女人临死,留下一封信,老头子看完,魂儿都快吓飞了。王老汉这辈子就认死理,刨地、喂猪、养娃,日子过得像他家老黄牛,闷头往前拱。 王老汉捏着信纸的手直哆嗦,老花镜滑到鼻尖也没顾上扶。纸上的字是女人歪歪扭扭写的,她年轻时跟着娘家识过几个字,后来操持家务就再也没动过笔,这笔迹看着就费劲,可每一个字都像石头似的砸在他心上。 “老汉,对不住了。”开头就这五个字,王老汉的后脊梁骨瞬间窜起一股凉气。他跟这女人过了三十年,从没人跟他说过“对不住”,她嘴笨,只会在他累的时候递碗热汤,在娃哭的时候拍着哄,连吵架都不会,咋会写这三个字? 他使劲眨了眨眼,把老花镜推上去,接着往下看:“当年我来村里,不是逃荒的。俺娘家在南边山窝窝里,爹妈给俺说了个男人,是个赌鬼,输光了家底就打俺。那天他又把俺打得头破血流,俺趁他喝醉,揣着个窝窝头就跑了。跑了三天三夜,遇上村里来赶集的二柱子叔,他问俺去哪,俺怕被抓回去,就说爹娘都没了,想找个地方落脚。” 王老汉手里的信纸“哗啦”抖了一下,掉在脚边。他弯腰去捡,膝盖磕在炕沿上,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吭声。逃荒?他一直以为她是那年发大水,从南边逃过来的孤女。当年他三十出头还没娶媳妇,村里人说这女人看着老实,能干活,他就把她领回了家,稀里糊涂就成了两口子。 “俺瞒了你三十年,每天都怕。怕那个赌鬼找来,怕你知道了不要俺,更怕娃们知道娘是个跑出来的,抬不起头。”王老汉想起她胳膊上那块月牙形的疤,他问过好几次,她都说是小时候爬树摔的,现在才明白,那是被烟袋锅子烫的。想起有年村里来了个南方口音的货郎,她吓得拉着最小的娃就往柴房躲,他还骂她“没见过世面的娘们”,现在才知道她是怕那人认出来。 “俺知道自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这些话再不说,死了都闭不上眼。炕席底下有个蓝布包,是俺攒的私房钱,不多,你留着给娃们娶媳妇用。还有张照片,是俺走之前偷偷藏的,上面有俺爹娘,还有……还有俺那个没见过面的弟弟,要是你不恨俺,等娃们大了,能不能帮俺找找?俺知道这要求不要脸,可俺就这点念想了。” 王老汉摸到炕席底下,果然有个硬邦邦的布包。打开一看,几块银元,一沓毛票,还有张泛黄的小照片。照片上的女人梳着辫子,眉眼跟年轻时的她一模一样,旁边站着个戴草帽的老汉,抱着个光屁股小男孩,咧嘴笑得露出两排黄牙。王老汉的手又开始抖,那小男孩的眉眼,咋看咋像他家老三小时候的模样? 八个娃听到动静围过来,老大问:“爹,俺娘留的信上说啥了?”王老汉把布包塞回炕席下,把照片揣进怀里,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啥,你娘……就是惦记你们,让你们好好过日子。” 夜里他没睡着,坐在炕沿上抽了一宿烟。烟袋锅子“滋滋”响,火星子在黑夜里明明灭灭。三十年,她给他生娃、做饭、种地,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以为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才知道,这个家是她用一条命撑起来的。她怕了三十年,苦了三十年,到死都在替他和娃们着想。 天快亮的时候,王老汉把那封信塞进灶膛,火苗“腾”地一下窜起来,把歪歪扭扭的字迹吞了个干净。他拿起锄头往地里走,老黄牛跟在后面“哞”了一声,他回头拍了拍牛脖子,闷声说:“走,干活去。”只是脚步比平时沉了些,好像背上突然多了啥东西,压得他直不起腰,却又舍不得放下。
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跟一个女人睡了三十年,生了八个娃。等这女人临死,留下一封信,
叙白呀嘿
2025-10-19 11:5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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