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顿早该散的饭局你硬撑到凌晨，那段烂透的感情你纠结了十年，那份稳赔的生意你还在不

那顿早该散的饭局你硬撑到凌晨，那段烂透的感情你纠结了十年，那份稳赔的生意你还在不停投钱——人总在无谓的坚持中消耗自己。 这话是发小老杨去年跟我说的，当时他刚把亏损了三年的建材店转让出去，坐在小酒馆里，手里捏着酒杯，眼底满是疲惫，却也藏着一丝解脱。我看着他，想起三年前他非要开这家店时的模样，那时候他辞了稳定的工作，跟亲戚借了二十万，说“这行肯定能赚钱，我要干出点样子来”，谁劝都不听。 那顿早该散的饭局你硬撑到凌晨，那段烂透的感情你纠结了十年，那份稳赔的生意你还在不停投钱——人总在无谓的坚持中消耗自己。 这话是发小老杨去年跟我说的。 当时他刚把亏损三年的建材店转让出去。 坐在巷口那家小酒馆里，他捏着玻璃杯转圈圈，酒液晃出细碎的光。 我瞅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像熬了好几夜，可嘴角却翘着，带着点松快的意思。 三年前他非要开这店时可不是这样。 那会儿他攥着加盟合同拍我桌子，说这行当稳当，城里人都要装修，肯定能赚。 我劝他再想想，他摆手，说我不懂男人的事业心。 头一年还行，偶尔能听他念叨接了大单。 第二年开春就不对了，他开始躲着我打电话。 有回我去店里，见他蹲在仓库角落，对着一摞没卖出去的木地板发呆。 地上散落着几张账单，红色数字刺得人眼睛疼。 我问他咋样，他梗着脖子说没事，过俩月就好了。 后来才知道，那会儿他已经把老家房子抵押了。 媳妇哭着跑来找我，说孩子学费都快交不起，他还从她卡里转走最后两万块进货。 我去劝他，他蹲在门口抽烟，烟蒂丢了一地。 他说再撑半年，厂家答应给新政策，肯定能翻身。 这话他说了不下十回。 去年冬天我再见到他，是在政务大厅门口。 他刚签完转让协议，手抖得厉害，钢笔差点掉地上。 走出大门时，风刮得他缩脖子，他却突然笑出声，吓我一跳。 他说，总算不用每天睁眼就欠人钱了。 你说人咋就这么犟呢？ 明知道前面是南墙，偏要把额头撞出包才甘心。 老杨说，他当时就是怕别人说他窝囊。 当初跟亲戚借钱时拍着胸脯保证过，现在关门，脸往哪儿搁？ 他觉得认输比赔钱更丢人。 可真关了门，也没见谁指着他骂。 倒是以前总躲着他的供货商，见了面还递烟，说理解，这年头生意不好做。 现在他开网约车，每天跑够八小时就收车。 周末带儿子去公园放风筝，风筝线断了，爷俩追着跑，笑得直不起腰。 前几天碰到他，他晒黑了，可眼角的皱纹里都是笑。 他说现在才明白，有些东西攥太紧，最后累的是自己的手。 当然不是说所有坚持都没用。 你追姑娘时多送的那杯热奶茶，你考学失败后多刷的那套真题，这些带着盼头的熬，叫执着。 可要是像老杨那样，把自己耗成空壳子还不肯撒手，那是跟自己较劲。 下次你觉得撑得慌，不妨停一停。 问问自己：这事十年后回头看，到底值不值？ 老杨现在总说，人这一辈子，学会放手比攥紧更重要。 就像他店里最后那批木地板，转让时没舍得折价，拉回家铺了儿子的房间。 阳光照上去，木纹里都透着暖烘烘的光。 他说，你看，有些东西换个地方，就有了新用处。 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