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隆年间,杭州赵钧台去苏州买小妾,初见其容貌,甚是欢喜,可低头一看,顿时失望地

趣史小研究 2025-09-27 15:40:45

在乾隆年间,杭州赵钧台去苏州买小妾,初见其容貌,甚是欢喜,可低头一看,顿时失望地摇了摇头说:“可惜,可惜。” 你可能听过“扬州瘦马”,这词儿听着挺美,跟江南的烟雨、园林似的,透着一股子文气。但你把这四个字拆开看,就毛骨悚然了。“瘦”,是因为这些女孩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从小面黄肌瘦;“马”,是因为她们从被买走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人,而是像牲口一样,被饲养、被调教、被买卖的商品。 这门生意,在明清时期的扬州最为兴盛,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产业链”。人贩子,或者说“马贩子”,会去穷苦人家里,挑那些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女娃,用几两银子就买断了她们的一生。 买回来之后,可不是给口饭吃那么简单,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人性改造工程”。根据女孩们的资质,她们会被分成三六九等,接受不同的“职业培训”。 一等资质的,那是当艺术品来培养的。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都要学。还得学怎么说话娇柔,怎么走路摇曳生姿,怎么一个眼神就能勾人魂魄。说白了,就是要把她们培养成一个既能满足生理需求,又能满足精神需求的高级玩物。 二等资质的,学问上就差点意思了,但也得识文断字。重点培养的是理财能力,教她们记账、管家,将来能给富商当个既能暖床又能管钱的贤内助。这算是比较“实用”的类型。 三等资质的,那就彻底跟文化绝缘了。不教读书,就教女红、裁剪,还有怎么做一手好菜,什么“油炸蒸酥,做炉食、摆果品”,目标就是把她们打造成一个完美的家庭主妇。 这场交易多“人性化”,从高端到低端,总有一款适合你。这些“马贩子”们,把女人的价值,明明白白地切割成了才、貌、德三六九等,然后像喂牲口一样,缺什么补什么,最终目的,就是在几年后,把这些“成品”卖个好价钱。 了解了这些,咱们再回到赵钧台的故事。他去苏州买妾,实际上就是去“相马”。明末的张岱在《陶庵梦忆》里就活灵活现地写过这个场面,那叫一个不堪。 牙婆会带着一群“瘦马”排排站,让买家挨个儿挑。买家呢,就像逛菜市场一样,先看脸,再看身段,然后让姑娘走两步,看看步态是不是轻盈。接着,还要听听声音甜不甜,甚至要撩起衣服,看看皮肤白不白,有没有瑕疵。整个过程,姑娘们就像待宰的羔羊,任人评头论足,没有一丝尊严可言。 赵钧台见到的那个姑娘,无疑是“一等马”,容貌、身段、气质都是上上之选。那为什么他会失望呢? 问题就出在那双脚上。 在那个时代,尤其是在士大夫和富商阶层,女人的脚有一个病态的标准——“三寸金莲”。一双被裹得畸形的小脚,才是美的极致,是身份的象征,是让男人疯狂的“性感符号”。 赵钧台低头一看,发现这个姑娘是一双“天足”,也就是没有裹过脚的正常大脚。在他眼里,这简直是天大的缺陷。脸再美,身段再好,一双大脚就让她从“仙女”瞬间跌落成了“凡妇”,甚至是“粗鄙”的代名词。所以他才会连连摇头,说出那句“可惜,可惜”。 这不仅仅是赵钧台一个人的审美,那是整个时代深入骨髓的病态。他们欣赏的,是那种走起路来摇摇欲晃、需要人搀扶的柔弱感,是那种因痛苦而扭曲的“美”。一双健康的脚,反而成了“不入流”的标志。 这种对“瘦”和“弱”的极致追求,其实早就有了。汉朝的时候,出了个赵飞燕,史书上说她“身轻若燕,能作掌上舞”。这当然是夸张,但“瘦”成了美女的最高标准,却是从那时起就刻进了某些文人的DNA里。汉代的伶玄在《赵飞燕外传》里,绘声绘色地描写了赵飞燕姐妹如何用各种香料、汤药来保养自己,追求那种极致的、非人的美。 到了明清,这种审美更是发展到了顶峰,并与“三寸金莲”的陋习合流,最终催生出了“扬州瘦马”这个畸形的产业。它把一种虚幻的、病态的审美理想,通过残酷的手段,活生生地烙印在了一个个鲜活的女孩身上。 这些被买走的“瘦马”,命运又如何呢? 少数幸运的,被富商巨贾买走,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但小妾的地位,在大家族里是极其卑微的。她们的命运完全取决于男主人的宠爱,一旦年老色衰,或者主人有了新欢,下场往往凄惨。就像西晋那位五废六立的羊献容皇后,贵为国母,命运尚且如浮萍般飘摇,更何况这些本就出身卑微的“瘦马”呢?她们所谓的“上岸”,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金丝笼。 而更多的,那些在挑选过程中被剩下的,或者因为某个“缺陷”(比如一双天足)而被淘汰的,最终的归宿,大多是秦淮河畔的青楼楚馆。她们前半生被当成商品培养,后半生则被当成商品消耗,直至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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